生不是鉴定了吗,俺儿子真的有病。他一遇到刺激就会发病,对,就是这样。”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语气中的焦急和不安,偏偏法医鉴定的结果又让人百口莫辩。
林警官为了这件事也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和隆晨心中十分感谢,提议在事情结束后请他吃饭,倒是被他果断拒绝了。他的语气很严肃,义正言辞:“这是我们的责任。”
云俪因为阿凡的事情,整夜整夜失眠,大部分时间都在警局打转,试图找些蛛丝马迹。
“真的吗,胡老汉真的有问题?好,我现在就过去。”她一咕溜从沙发坐起,拿起手机就往门外奔去,嘴上不忘交代,“林警官有新的发现,我去警局看看。”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次发现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胡老汉从警局出来后,没有当即回老家,反而在上海呆了两天。林警官派去的人一路跟踪对方,看着他走进了路边上的一个公共电话亭,并四处巡望。在确定无人尾随后,小心翼翼地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唯唯诺诺。大约一分钟后,又若无其事地从电话亭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警方对他本人的电话进行了实时监控。
通过调查他的通话记录,我们发现他和一个上海本地的座机号码保持密切的联系。但是两人的第一次通话,也正是上个月的事,就在这之后不久,许凡奕便出了事。
在遵照电话打过去后,对方显示空号。这让我们的调查突然陷入绝境,胡老汉的行为显然受过外人的指点。不然区区一个五大三粗的农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动作。而在他的银行账户里,并没有大笔的汇款信息。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脑海。
夜色很深,在对胡老汉进行了全天跟踪后,我终于发现激动人心的一幕。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戴墨镜的男人在巷口的角落里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低沉:“老板有事找你。”
“老板?”
“那笔钱......”
“好好好,俺知道了,俺这就跟你去。”
最后,胡老汉跟着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汽车行驶的方向正是开往郊区的方向,我和云俪尾随而至。
面包车在一座破旧的工厂前停下,周围散乱着石子和废旧的钢铁。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我和云俪相视而望,紧紧攥住手中的耳机。
“你带俺来这里干啥,老板呢?”
“这么多废话,稍等。”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胡老汉听了便自觉噤声,不再主动开口。随后,工厂破旧的铁门边走来几位身穿黑色制服的粗犷大汉,一个个手上拿着铁棍,墨镜下看不清神经。众人却自觉排成一队,朝胡老汉走去。
“你们干......干啥。”胡老汉颤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进我和云俪的耳朵。
“你说干嘛,给我动手。”西装男人一声令下,几位大汉已经齐刷刷举起手中的铁棒,朝对方挥去。
胡老汉一个趔趄,倒坐在地上,声音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你们想干什么,俺要报警了。”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胡老汉猛然倒在地上,抽动的身体连连后退,在面对壮汉的不断逼近,开始胡言乱语:“俺真的啥都没说,是真的。求求你们,放过俺。”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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