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爱!”
无忧亦无怖,无爱亦无恨,沈澜没想到自己劝起人来还挺有一套一套的。
父亲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欣慰地笑道,“你这丫头,算爹没白疼你!”
沈澜倒不知道这父亲宠爱女儿的方式竟然是刮鼻子,她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只也跟着后头讪讪的笑了起来。
后来父女俩又聊了些沈澜工作上的事情,父亲告诉她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的来。还有做很多决定前要学会跟秦海先商量商量,他对业务的熟练程度不下于当年精干历练的陈煦,凡事求个稳当总没错。
其实父亲的教育方式和母亲的永远不同,父爱如山,是沉稳的,也是最默默无闻的坚强支柱。
秦海是在沈澜开始着手料理公司事务的第二天回来的,她事先嘱咐手下员工不许先通风报信说她回来上班了,她不仅要想给秦海一个惊喜,她更想看看这个被沈母夸成一朵花的男人到底长着怎样出众的尊容。
第7章南方有嘉树
秦海原本以为沈澜脑部受伤最少也要休养个一个月左右才能来公司,谁承想,这才几天的功夫,偌大的总经理办公室真皮座椅上就正襟危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医生不是说要休养一个月吗,怎么现在就跑回来工作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洞悉一切过后的微微嗔责,却也是极温柔,像个邻家大哥哥。
深秋的季节,他只堪堪单穿了一件暗蓝色的薄款风衣,因为高且瘦,愈发衬出那颀长谦润的气质来。
“想你了呗,怎么着,不准我想啊!”沈澜斜睨着眼睛看着他,笑得有些肆然。
不得不承认这个叫秦海的男人长得真是好看,剑眉飞扬英气,鼻梁高挺,尤其是眼睛,深邃地仿佛是海。
沈澜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像极了她那个时空的某个人,那个虽满腹诗书可在女孩子面前却总是腼腆拘谨的舅舅家的表哥。
她灵动跳跃的性子总喜欢有事没事地捉弄调/戏他一番,为这,她没少被阿爹追着拿竹条打屁股,她就是这样的捣蛋调皮,仿佛有一种没心没肺的快乐。
然而这样突如其来的玩笑对秦海来说却有些微微错愕,以前他和沈澜在公司里的相处模式虽不至于太拘谨却也不像现在这般轻松愉悦。
因为沈澜母亲在中间始终不遗余力地撮合他们俩个,所以到后来每当工作上的事情汇报完毕以后,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只剩下了蜜汁尴尬的僵持和冷场。
办公室暖气开得很足,因为热,他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微微敞开的白色衬衫领口,喉结上下滚动,额头细密的汗珠一层一层往外沁,他忽然笑,笑得温吞,“沈总真会开玩笑。”
一丝淡淡的疏离,公司里,重要场合里,他向来称呼她为沈总,只有私下里,他才会叫她澜姐。
沈澜比他早出生两个月,都是属马的,只是一匹倔强桀骜,一匹温柔似井。
她有时候也好奇,为何同样是人,秦海从来都不发脾气呢,真生气的时候顶多倚在墙角抽根烟,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是眉眼淡淡,细语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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