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程遗憾的问:“你怎么不写了啊。”
白彩说:“哦,累了。”
钱越程起身告辞离去。白彩上床躺了一会儿,起身继续写了一会儿。
“好的,结局了。”白彩嘿然一笑。笑的很贼。
第二天下午,白彩想去茶楼看下掌柜的热闹,便说服想宅在家里的钱越程一起出来。
两人一进茶楼就被小二给围住了。掌柜的忙颠颠的跑了过来。歉意的看向白彩,道:“这位公子真是多有冒犯啊。”
总之跟白彩说了一堆好话,白彩才同意将故事租给他。
当然是租,不是卖。
掌柜的也不介意。反正他也知道了故事内容是什么,租还比卖便宜呢。
白彩笑的眉眼弯弯的。一天一更,掌柜的要给她二十两。
这笔钱对钱越程而言不多,对掌柜而言却不少,不过。终究是抵不过故事带来的利益的巨大诱惑。
白彩给了掌柜的接下来十天的故事。“记住,不可多讲。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写。”
掌柜的还想靠这故事吸引客人呢,自然是要紧着讲的。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钱越程笑道。
白彩摇摇手指,“侯爷此言差矣。那掌柜的这么多年的生意可不是白做的。他既然答应了,想必他一天能赚的应该是二十两的许多倍吧。商人嘛,总不能让自己赔本不是。”
“你很缺钱?”钱越程问,像他,从来就不会为钱财的问题发愁。
白彩笑笑。说:“权当是赚外快了。”
外快?那是什么?钱越程心里疑惑却也不想对白彩来个不耻下问。
钱越程晚上要去风、月场所休闲休闲。白彩自是要跟着的。
白彩知道,他们现在做的,司马霆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但是。这又能怎样?
年轻的帝王重情义固然是好的,就怕有人不识相。
这是白彩以司马霆的视角看的。
但是,从钱越程的角度看呢?
白彩不喜钱越程,不喜他身上阴柔且冰冷的气质,也不喜他总是时不时的微笑。
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客观角度看问题。
皇室跟外戚永远都是最矛盾的存在。
他们去了城北的一个妓、馆,不是位于城中央的那个最繁华的妓馆也不是临河而建的歌坊。
而是。城北不入流的一个妓、馆。
门板上的红漆掉了几层,有的堪堪就要掉落。
整条街都是妓、馆。
“大爷~只要五十文哦~我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是铁皮门将掉不掉时在空中发出的摩擦的声音。
白彩回头看去,一个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坐在她身后的妓、馆门槛前。像是在晒太阳,当然,如果,今天不是阴天的话。
对面应该是个更不入流的妓馆吧。白彩想着。
那妇人露出了一口黄牙,咧嘴一笑:“真的不要吗?公子?”
她像是枯树皮一样的双手不停的在头发间扒拉着,头发很枯黄。
看她脸也不年轻了,一脸的褶皱,眼中满是贪婪,她此刻正盯着白彩腰间的荷包。
白彩淡定的摇头,说:“抱歉,用不着。”
大胤最年轻的侯爷会来这贫民区的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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