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路。”廖先生说。
“是啊,先生高瞻远瞩,我等自愧不如。”蒋介石说。
“最近先生和许多其他党派的人士来往密切,似乎有合作的意向。”廖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直奉战争刚刚才结束,张作霖就又开始蠢蠢欲动,吴佩孚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先生着急了。”蒋介石说的很笼统,没有明确的说出他的看法。
“万一先生决定改组国民党,恐怕到时候党内要吵成一团。”廖先生说。
“一切皆有先生的决定,我完全听从先生。”蒋介石走到楼梯口,向廖先生微微致意,转弯离去。
廖先生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难怪先生决定让他担任第一期校长,只盼不要出问题才好。”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从玻璃上滚滚而落,襄湘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和廖先生担忧的神情,喉咙里的话硬是被咽了下去,原本他想对廖先生说:“那个人不是池中之物,让他当了黄埔校长会后患无穷。”
楼道里的风声越来越大,雨水从窗户的缝隙里飞进来,沿着洁白的墙壁流下,廖先生望着风雨大作的灰暗天空,过了许久他缓缓地开口:“良钰,你随我离开广州有五年了吧?”
“是的先生,那时候我刚刚从学校毕业,马老先生把我推荐给您,这些年,我在您身边学到了很多。”襄湘望着窗外墨绿色的远山说道。
“想家吗?”廖先生问。
襄湘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从离开的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回过云升镇,二姨太催他回家的书信一封封传来,他却熟视无睹。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当冲动的做了某件事后,哪怕事后后悔了也绝不肯回头,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不会回头。
“回家看看。”廖先生拍了拍襄湘的肩膀,转身离去。
廖先生放了襄湘一个月假,让他回家看望父母,襄湘不肯回云升镇,所以只好去了自己从前买下的那所小洋楼。好几年过去了,这里一直没人打理,小楼看上去有些荒凉,大门紧锁,窗口紧闭,门口花坛里的几株植物都枯死了,厚厚的爬山虎爬满了半面墙壁。襄湘开门进去,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熏得襄湘退避三舍。
没法子,这地方住不了人,襄湘只得从附近找了家小旅店,旅店楼下是家小餐馆,正是吃饭时间,却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这个年岁生意都不好做,穷人吃不起餐馆,有钱人则看不起这种乱糟糟的地方。
襄湘要了一碗米线,米线上浮着几根绿油油的菜叶,襄湘尝了一口,顿觉食欲上涨,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是很有味道。于是‘呼啦呼啦’扒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掌柜的,掌柜的。”一个店小二从楼上奔下来,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二楼那个唱戏的快不行了。”
门口柜台后面瘦瘦的掌柜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不行,不行,不能让他死在店里头,赶紧把他抬出去,抬得远远地。”
“是。”小二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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