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她瞬间福至心灵似的,也不穿鞋,就跳了下来,桓夙阻拦都不及,她跑过来,他的笔上刻的是,他的桌上刻的全是,他身后的墙面,他脚下的木台,全都是。
“宓儿。”
孟宓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她扑倒他的怀里,放肆地哭了出来。
“哭甚么?”如果不是孟宓,谁跟他诉苦,抹他一身的眼泪鼻涕,定早被他一脚踹开了。
孟宓只是想哭而已。
是她不对,她吓到他了。就算走,也不能那么走,她让他难过成这样。
孟宓不经意扯住的桓夙的袖口,他抬手替她擦泪,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隐约一个血色的纹样,轮廓依稀,她抢着攥住了他的手,捋开衣袖,也是几个密密匝匝的“宓”字,却哭不出来了。
“你刻我的名字做什么?”
他那柔软的丝绢来替她擦泪,孟宓哭鼻子的时候很凶,怎么哄都哄不住,除非她自己乖乖的不想哭了,桓夙的薄唇亲吻过她的眉心,袖下的手与她十指缠绕,紧紧地扣住了。
“一辈子太长了,我怕忘记你。”他将她的头按在肩头,“我不想忘。”再痛也不想。
守着花开日落,也许有一日,她便会回来。
纵使是永不回来,他便带着岁月与她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 变身升级版的夙儿来了。
PS:你们的花花在哪呢~
☆、第46章耍诈
桓夙公务繁重,没等他处理完这些政事,怀里的少女就已经睡着了,她瘦了以后,睡觉再也不会打呼,乖乖巧巧,安安逸逸地靠着他的臂弯,胸脯跟随呼吸一起一伏的,憨态曼妙,他心神微荡,俯下唇来吻在她的眉心。
翌日孟宓醒来的时候,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身畔照例没有人。
枳抱着一把长弓,哼哼嗤嗤地拖到后院里,榆柳荫后檐,斑斑梨花如雪,他架着长弓在手,却拉不开弦,鼓胀着一张通红的脸,说什么也不放弃。
桓夙靠着朱漆精雕的木栏饮茶,清风徐来,枳听到他提醒:“重心,下移。”
对于射箭这事,枳是个实打实的门外汉,桓夙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但扎了个像模像样的马步,仍然拉不开弓。
他屁颠地跑回来,还给桓夙,“大王,这个我不行。”
桓夙点头,“这是三百石的弓,你小小年纪,自然拉不开。”
枳望着他不说话,只是一脸期待。
桓夙接过他递上来的长弓,张弓搭箭,枳还没看清楚箭从何处取来,眼前一阵风刺过,那支羽箭已经破空而去,桓夙这个角度并不是直对,眼前有一丛矮矮的荆棘障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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