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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感觉来了，你需要钱，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我说，我还没到要卖身求钱的地步，钱收买不了我。

他说，那你不要钱，你要什么，感情么？

我说，即使我要感情，也不需要一个男人的感情。

他说，你又没跟男人谈过，你怎么知道不需要。

我说，我不需要跟男人试试，验证我需不需要，我妈还等着我给他生大胖孙子，我不可能尝试去走歪路。

他说，你可以跟我试试，我一般起了性质，也就两三个月，两三个月，我给你在帝都再买套房，加上一百万现金，你能添个车，还有余力开个店，之后日子就不愁了。

我说，这待遇真优厚。

他说，我难得起心思，你人不坏，给你这些，我也不心疼。

我说，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

他说，什么？

我说，我没办法跟我妈解释，我怎么来的这些钱，即使能解释，我也没办法看着我妈一无所知地用着我卖身的钱。

他说，你是妈宝么，满口你妈怎么样，你妈怎么样。

我说，我不太懂妈宝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妈只有我了，我得好好照顾她。

他说，那就是谈不拢？

我说，嗯。

他说，谈不拢，咱们之前演戏的合约也算了吧，我另外找个男孩，还能跟他玩把假戏真做，哦，不用假戏，直接点，就能带回宾馆睡了。

我说，注意戴套，别做太狠，临年跟前了，活多，趴下一个，我就得不了休息。

他说，看来，你是真不在意我。

我说，嗯。

他说，我想着，我们算亲密相处了小半年，你怎么都会有点舍不得。

我说，可能我是理性思维，你过于感性了。

他说，这样不好。

我说，是啊。

他说，那我走了，下回不点你包厢了，约莫，也见不到几次面了。

我说，一路走好，新年快乐。

他摔了一瓶子酒，骂了句操蛋，转身走了。

我等他走了，去喊保洁阿姨收拾卫生。

16.

演戏的事吹了，我一个月少了三四千的收入，但厚厚的年终奖很好地弥补了我。

我算了一下，这一年我工资加消费，扣掉支出的，攒了足足十五万，这样看来，再干三年，基本就能辞职收手。

我和甄锋“分手”的事穿得很快，又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靠近黑色地带，就越笑贫不笑娼，小李跟我掰了，没什么理由，就是自然而然地掰了，我也不太在意。

这世界，不是你对人好，你帮过人，别人就要同样对你好，感激你。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甄锋跟经理搞上了，经理这个常年在上的人，终于卖了屁股。

这事是我们出去喝酒，他借着酒劲说的，他说，萧洒，咱们用过一根肉棒，是不是也算表兄弟了。

这时候，我应该会难过，会痛苦，会迷惑什么的，可是我一丁点感觉也没有，这在别人眼里应该是不正常的。

于是我端起来了酒杯，喝了大半杯的酒，我说，都是钱闹腾的，没钱的时候想着有钱，有了钱就想有更多的钱。

他笑了一下，挺惨烈的，他说，我昨天得了调令，再过一星期，我就能到朝阳，去当分店店长了。

我说，好事，工资多少？

他说，打底五万，还有分红提成，八险一金，都不用我自己掏。

我说，一夜之间你就成了土豪，而且以后手下一票小姑娘小伙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