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被砸了。
耳边听见崔碧城大吼,“我对陛下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忠诚!男人之间的情谊,你这种只知道和文湛那个小兔崽子鬼混的笨蛋是不会了解的!!!”
哈哈哈!
这话从钻到钱眼的老崔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就好像女表子被采花之后一头撞死在贞节牌坊之下,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笑的泪如雨下。
老崔狐疑的过来,还摸摸我脑袋顶上被他砸的大包,担心的问我,“我没有把你砸傻了吧……”
随后,他马上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已经不可能更傻了。”
崔碧城总是习惯于狡兔三窟,做什么事情都留着最后一手。
我和他分兵两路。
我、谢孟以及古王陵的守军押着几个大箱子回雍京,而崔碧城则回冉庄对家人做出妥善一些的安排。我外公,我舅妈,还有我舅舅,最好这几天就能走,到别处探亲去,等我娘这事的风头过了再回来。
崔碧城想的很周到,这里居然还被他安置了一架马车,只要套上马就可以用。
等谢孟他们把几口大箱子抬上马车,我又打开了那个装着黄金锁的盒子,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个玩意带回去。
崔碧城从我身后冒出来,“总看它做什么。”
“我不知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想法……”
那首小诗: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白草枯荄,荒途古陌,朝饥谁饱?
崔碧城也看到了那行小诗,嗤笑了一下,“还挺煽情的,都死了还要担心他孩子是不是安好,其实他这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他都满门抄斩了,他的老婆孩子恐怕早在地府等着他,一家团圆的错麻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连孟婆汤都喝了几回了,早转世投胎去了。”
我翻过黄金锁,忽然看见它的背面也写着小字,傍晚的光线已经不那么明朗了,我认真看了一看。
上面写着:赠毓儿
落款:父汝南绝笔。
……毓儿……赵毓……
那个孩子的名字原来是赵毓。
我想了想曾经看过的旧档,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名字,我想,可能是还没有落地,他就胎死腹中。崔碧城瞪了我一眼,我把黄金锁收入怀中。
夜路不太好走,山道很滑。
我们出了一线天,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崔碧城点着火把,可忽然谢孟沉稳的说,“崔老板,灭了火把。”
崔碧城一惊,连忙将火把熄灭,众人下马,可是,似乎已经晚了。
周围的野鸟和乌鸦似乎被什么惊起来,都扑棱棱的到处乱飞,树木似乎都被惊吓到了,顺着夜风哆哆嗦嗦着乱摇,谢孟和其他几个北镇抚司的人早就抽出了长剑,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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