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颐从郑澜手中拿过发带,一丝不苟地一圈圈缠绕上,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头,躬着身体,认真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以后,可会一直为我挽发?”郑澜没有回过头。
“会。”
“为我一人?”
“再无别人。”
郑澜看向窗外,一只鸟儿落在方才那束红梅枝头,歪头看向二人。
“快看,是喜鹊!”君颐笑着指给郑澜看。
郑澜却没有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而是突然在凑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君颐捂着脸,瞪大了眼睛。郑澜却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这篇和以往的比起来,算不算一股清流哈哈哈
这一章题目和其他的画风不太一样——“画眉挽发,乃为疼爱”,是从一位我喜欢的大大的文里读到的,每次说出来都觉得好甜好甜,超喜欢这句话!
☆、第四章你手糙是小事,但大夫为何会疼?
药房内传出浓浓的酸苦味,君颐坐在小榻前帮一位面色发黄的老伯切脉。郑澜被打发走,坐在铁药碾前一脸不满地压草药。
陪老人上山的两个小孙穿着灰黑的袄,凑着小脑袋蹲在梅树前用石头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清脆的童声传到屋内:“夏日炎炎雪儿飘,甲胄冰寒马儿慌。酒池肉林金床榻,不记烨王忠魂丧……”
君颐闻言手下动作一顿,晃了晃神,不安地向门外看了一眼。
“大夫见笑,见笑,”老汉不好意思地笑笑,“娃娃不知从哪里听了童谣,自己学了来,这两天正新鲜着……”
“无妨。”君颐微笑,起身拿过毯子为老汉盖上,“今日扎两针再开些药,五天后再来扎一次便可。”
“大夫,方才那男子面生,可是新收的伙计?”王老汉追随着君颐飘逸俊秀的身形挪不开眼。哎,这么好的人儿,得配个多美的媳妇才行。
“有段时日了,只是你不曾见过。”君颐语气不甚在意:“王伯,山下可好?”
提到这个,老汉长长叹一口气:“寻常人家,这些鸡毛蒜皮就够受的了,比不得烨王那冤屈,满门忠烈……哎……”
君颐垂了垂眼。
“再看那些奸佞小人,哎……”又是一句长长的叹息,转而义愤起来:“不过,这几日听说魏府的老太爷病了,果真恶人有恶报!君大夫,你宅心仁厚医术高超,但若是那魏府找上来,万万不可给这种小人治病,脏了你的手!”
君颐淡淡道:“自是不会。”
门开灌入一阵冷气,郑澜大步走过来将一双手伸到君颐面前,瞪着他不说话。
“可是药房冷了?”君颐握住郑澜的大掌,却发现手心汗湿温热,笑道:“那是累了?”
郑澜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皱眉:“手太糙了。”他在磨药时发现的,回想起早上君颐后穴流出的血,察觉很可能是因为这双粗手。
老汉懵了,碾了碾自己的手:“手糙些有何妨?”
“疼。”
老汉更不懂了:“疼?”
郑澜挑眉,看向君颐:“他疼。”
君颐“嚯”地坐起来,赶忙牵着郑澜进入内室,健步如飞,抢白道:“你这是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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