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终究是压在头顶的大帽子，杨桃现在还没有地方住，手里的钱还是上次从人身上搜刮来的，不经花。
所以她的目标并不是激怒杨奶奶然后跟她理论是非，等杨奶奶情绪激动起来，杨桃突然的闭了嘴也不说话，反而手里拿着筷子，看似毫无规律的在碗沿上敲了起来。
这声音一开始并不大，和着杨奶奶骂她的那些话，如细丝一般悠游穿-插，杨奶奶教训她的话一开始处于高亢的状态，随着杨桃清脆的敲击声逐渐放大，杨奶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杨爷爷今天在外面逗留的有点晚，和老伙伴们一起打牌玩，最后一局僵持的有些久，直到现在才结束。
兜里揣着今天赢来的前，杨爷爷点了点，他今天的手气好，输少赢多，足足十二块钱，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等他赶回家，见老婆子和孙女正坐在桌上安静的吃饭，也没问什么直接吩咐道：“给我那个碗，今儿晚了点，不过赢钱了。庆喜那个老头子终于输了回，看他还笑不。”
杨桃见他过来，也不等杨奶奶起身，自己去厨房的柜子里拿了碗出来，给他盛了一晚小米粥。
浓稠的小米粥配着黑糖，吃起来最是香甜可口。
不过杨奶奶不舍得一次煮这么多，小米的价钱也贵，所以他们喝的一般是稀粥，碗里的水多过米。
杨桃给杨爷爷盛了一碗放到他跟前，杨爷爷看桌子正中摆的菜，是中午吃剩下的炒丝瓜，又放在箅子上重新热了热，箅子上还有昨天新蒸的蒸饼，里头的馅是用瓠子调的，加了一把粉条。
蒸饼要新鲜出炉的才好吃，过了夜又重新热了，口感就没那么新鲜了。
杨爷爷洗手从箅子上拿了一块蒸饼，才吃了两口就发觉今天饭桌上的可疑，抬头朝杨奶奶看了一眼，见她正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也不像以前那样唠唠叨叨，不是说他就是嫌弃杨桃，在不就是八卦村里其他的人。
可今天杨奶奶安静的吃饭，气氛显得特别诡异，像是几百年不曾安静过的空间突然安静起来，杨爷爷难免有种不适应。
“杨桃今儿上学咋样？学生还好教不？”
杨桃乖巧的点头，把今天在学校的事情大致说了说，也没什么特别的难处，毕竟小地方竞争力不强，二年级也不是升学班，没有多余的课程，只管把数学语文教了就行。
杨爷爷点头，又看了杨奶奶一眼，见她吃着饭，然后看他们一眼，像是在认真听他们讲话，样子别提多贤淑了。
“那就好好教着，这也是铁饭碗，吃公家粮哩，不用你下地干活去。”
杨爷爷嘱咐了杨桃几句，也没当着杨桃的面问杨奶奶她今天为什么反常，等吃完饭杨桃收拾了碗筷洗刷干净，见杨爷爷他们已经进了自己屋。
乡下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房子二十米外有人咳嗽一声都听得很清楚，尽管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杨桃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今儿话不多啦，饭桌上没听见你说一句话。”
这是杨爷爷的声音，也没什么引子开头就直接问了出来，问完了就听杨奶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我多说两句话你嫌我，我不说了你还嫌我，死老头子就是事多。”
听她这么骂了，杨爷爷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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