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里,看着他满头的银丝,慈眉善目的表情都深深地打动着我,一夜尽是跟他缠绵了。
看看表,凌晨五点钟,我急忙换掉裤头,趁舍友还在睡觉,偷偷溜到洗浴间,洗罢脸,顺便把粘在上面的小蝌蚪给搓洗到下水道里,让他流遍大街小巷和这个城市里的每个角落。
洗完底裤差不多快5:30了,我紧忙把东西放好,把内裤放在阳台上晾晒,5:30是我出发的固定时间,于是带着自己送牛奶工具出发了。
送牛奶是我的新工作,主要客户群就是学生里有钱的和教师家属们。家里的补贴紧紧巴巴,对于我这样花钱上瘾的人来说,这样让我捉襟见肘。好不容易在校团委寻了这么个差事,我不会放弃这样机会的。因为我军训标兵的缘故,我被任命为班级里的副班长,外兼系学生干部。
每次经过那段煤屑路,我都看见一位儒雅和善的老人在那里晨练,他很威武高大,有60多岁,皮肤白皙,慈眉善目,步履稳健,掷地有声。或许是电视剧里的哪个明星,我一时想不出跟谁相似,心底里竟然有种叫他老爹的冲动。
我每次走到这里都要放慢脚步,不管刮风下雨,我都会在这里期待他的出现。直到那一天,新增的教师家属订奶时只是留个了名字和公寓楼号,其他信息全无,我一时找不到住址,就在那里转留。
他看我左右徘徊,又不像是坏人,估计我是找不到人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从脚踩板上下来,冲我摆摆手喊道:小伙子,你过来下。我看四下无人,意识到是他在叫我,心里惴惴不安却又莫名的兴奋。
“大伯,你叫我?”“你看看周围有其他人吗?”“哦!”“我看你在这里转留半天,上上下下的,遇到急事了吧?”“我叫阿熊,是给你们教师家属送牛奶的,今天不知道有新客户,校团委那边交代时说按这上面的地址发就可以了,当时我并没在意,谁知竟然是这样——”说完我从奶筐里取出记载记录。他从我手中接过,端详着看了个仔细,由于年龄大缘故,所以看时身体往后移了有半尺。“6号楼杜——秋——,杜——秋——”看来他的眼神有些老花了。于是我把头凑过去,帮他念道:杜秋梅!“哦,是个‘梅’字,眼神不好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阿熊,今年刚来的,在计算机系2班。怎么称呼你老人家?”“蒋凤洲,蒋介石的蒋,凤凰的凤,五洲的洲,6号208室。”说着就跟我握手,我紧忙褪掉手套,接受着受宠若惊的欢迎仪式。
他边走边说,“阿熊呀,这六号楼以前住进的没有我不认识的,要是新搬进来住的,就只有三楼的,走,咱们到上面走走看。”我应诺了,跟着他。他小声地问道:你老家哪的?家里都有几口人?等等,我都一一作答。我问他:“以前是这里的教师吗?”“他笑笑说,不是,是这里的医生,学校刚搬这里不久,我就来了,一来就是几十年呀,想当初我当军医那阵子,要不是文革……”我一听,原来他是当兵出身,我说怎么会走路那么笔挺,还有握手,这都是他生活中固有的习惯。
到了三楼他逐个看看,就一家新入住的,敲了半天门,没人。蒋老伯回头对我说:“阿熊啊,你要是对老伯放心,以后啊,就把我的连同这家的一块放到我那儿,也不用爬上爬下的,到时候我过来让她取就可以了。”说的我心里一阵热乎,眼泪都要出来了。
☆、8.同时爱上两父子a
每次送牛奶都与他像是如期而至的约定,我们都会闲谈一会,时间长了,竟然老是想着他。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就听见噼噼啪啪的雨打玻璃窗的声音。推开窗子一看,确实,地面湿漉漉的。
走过煤屑路,没有发现他。我想他肯定是因下雨的缘故没有起床,爬上二楼,把牛奶放入装置好的奶箱里,我试图推门,好像是锁上了,我想他说不定还在梦中,就走开了。
接来几天都没见到他,我心里就犯嘀咕了,他莫不是回去了?也有可能有事情要办理,不会永远都不来了吧?一切的疑问一股脑上了心头。
听说做家教比这省事,比这挣钱,于是星期六上午,我专门跑到一个专门找家教的地方。
跨上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除了铃不响其他都响的自行车飞奔了过去,到了目的地,从提包里取出昨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写成的凑合的毛笔楷体,粗细搭配不匀的线条,上面的家教二字还能看,下面是我们学校的名字写的就比较拥挤了,因为我之前从没动过毛笔呀,这让我更加没了底气,我环顾一下四周,人家的都是用打印机打印的。不管了,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上天啊,真主啊,俺滴神啊,你帮帮俺这可怜的孩子吧,最好让俺第一次就碰到一个家产万贯男人味十足的家长吧,俺给你烧高香啊,磕头也行,只要你成全俺!我心里默念道。
人来人往,像是舞台上走台的,长发的,秃顶的,两个拉着一个的,瘸腿的,双手走路的,头伸到怀里并肩走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世界真奇妙,我好像是上帝派来参观众生相的,可我又不是,因为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太阳都三杆子高了,还没人问津,我心里有些沮丧。难道我就这么没人气,我的粉丝团哪里去了?正当我蔫蔫的看着刚动土的房地产开发基地时,一辆黑色大众缓缓停下来,车门开了,身穿着警察制服,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我在这里找家教触犯了法律?心猛地被揪起,一下子变成了汗珠子滚太阳!
“小伙子,初中二年级的数学和英语能教吗?”穿制服的大檐帽问道。“没问题,这是我的强项。”这时我才打量他,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双了两层的双眼皮,深邃而又幽深的眼神,那是长期审查犯人在逼供时的眼神,在电视里见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要是把他孩子教不好,指不定他会采取什么惩罚措施。天啊,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是学什么的?”“计算机。”“礼拜六、礼拜天上午各两个小时,能抽出时间吗?”“没问题。”我一五一十地回答,生怕自己交代不清楚受处罚。“好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时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我赶快从提包里拿出纸和笔,以褚遂良的笔走龙蛇之势挥毫着。他从我手里接过看看,抬起头看看我说:“你叫路一雄?”“是的,你叫我阿熊就行!家人都这么叫的。”“好的,阿熊,再见!”说完关好车门,一溜烟的走了。我的心啊,怦怦地跳着,不知道高兴还是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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