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膺眯眼看了韩君子。
韩君子忙解释:“据传信者报九夫人是得了什么消息,这才连夜起程。”
自从上回相邀百步草亭,元膺与谢姜两个人,由暗地里相互试探,已变成了明面上儿的针锋相对。
两人几次交锋,都是元膺吃了大亏。
再加上这回占栎阳不过两三天,他便又损兵折将,匆匆返回百兽山庄。
如此几回合下来,元膺对谢姜实在是又忌弹,又倾慕,又恼恨。总之复杂十分。
“派人去查,查清楚她要去何处。”
元膺神色似恼似怒,勒马缰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直勒的跨下马儿又是喷响鼻,又是扬蹄子刨雪地。
平素常在脂粉堆里打滚,对于妇人心思看透看不透另说,对于男子心思,韩君子倒是拿捏的七八分准。
韩君子暗暗一哂,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一行人到颖河时,已是天色大亮。
这边儿乌铁山令人准备平底船渡河,谢姜便先去颖河田庄歇了两个时辰。
过频河二百余里是淮河。
淮河往东再行三百余里,便是新郚郡。
新都离新郚郡有四百余里。
谢姜算算路程,剩下几百地均是平坦大路,她起了榻收拾妥贴,便干脆令乌铁山用马车拖了艘平底小船。
等过了颖河,众人便用马拖着小船走。
好在路上行人绝迹,一行人倒也不怕人看见。
如此到了第四天下午,一行人进了新郚地界。64750
过了新郚郡往东再走四百地,便是新都。
乌铁山眯眼望望远处,两旁白雪茫茫,前方大路又如毛毡般延伸到无边无际。
而天上又云层滚滚,似乎要压下来。
乌铁山眉头一皱,勒马赶上前头那艘带了篷子,篷子上又用毡毯围的严严实实的小船,低声道:“夫人,天又有些阴上来了。夫人累了几天,仆知道附近有猎户搭的茅草屋,不如夫人去那里歇一晚。”
其实这几天坐了马车又坐船,谢姜早就腰酸腿疼。再说这会儿离新都也近了。
谢姜点头道:“找个地方歇歇也好。”
听得她应下,乌铁山便调转马头下了大路,乌四又随后赶了马跟上。
当晚,众人便在茅草屋里歇了。
到了后半夜,屋外起了风。
风刮的屋顶上的茅草“簌簌”乱响。
就算再累,谢姜在外头也睡下踏实,风将起的时候,她便醒了。
屋子里碳盆只余星点儿红火,谢姜看北斗在被褥里缩成一团,她便掀了被子。
只是脚尖儿将将踩住地面儿,谢姜听见“咔擦!咔嚓!”几声。
旷野密林之中,半夜里有这种响动,不是野兽饿很了下山觅食,便是有人摸过来了。
谢姜眼瞳一眯,扭过身去摸枕头。
“咦?”北斗翻身坐了起来。
只是小丫头经过的阵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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