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盛夏,沪市是一个雨季,每天都在下雨。太阳出来两天,刚刚营造了炎热的氛围,就立马被乌云遮盖。
小区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
夏天的清晨,天边总是亮的很早。雨是寂静的,天光是无声的,阳光和雨丝丝缕缕的痕迹从窗帘缝隙里泄露到屋里来。
闹铃一响,林天立马伸手去关掉,却没有注意将手机打在地上,充电头松落,又是一声闷响——他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小区里有很多都是上班族,但从不会这样吵闹。林天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盯了一会,他才拉开窗帘。
阳台的门一打开,外面的吵闹声加剧。
这种吵闹声,如同这个城市的第一道惊雷,林天眯起眼,注意到楼下有许许多多的人,有救护车,还有警车。
林天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他一眼看到水泥地上用白色的线圈出来一个类似大字的形状、以及暗褐色的血迹。
他瞳孔猛地一缩。
“外面怎么了?”傅星河也被吵醒了,在屋里问。
林天死死盯着那圈像电影一样的大字形白线,他没回答傅医生的话,接着林天猛地仰头看了一眼——从他这里的阳台能看到孙柯家的客厅落地窗,窗帘紧闭,毫无生气。
救护车开走了,傅星河走到阳台,“发生什么了?怎么有警车声。”
“好像……”林天他怔怔地凝望着楼下,声音微微发抖,“…有人跳楼了。”他似乎能闻到空气里的血味,被海风卷上七楼。
林天不认识这栋楼的住户,他只认识楼上的孙柯母子。
傅星河站在栏杆处往下看了一眼,有许多人在围观,人们的议论声纷杂,信息筛选后,进入傅星河的耳朵。他能听到有人在说真可怜、刚成年的孩子、刚上大学什么。不约而同地,傅星河和林天都望向了楼上那扇静谧无声的窗户。
他并不了解邻居一家,只是通过上次安眠药自杀的事件,傅星河有些知道孙柯是什么样的人,他妈妈又是什么样的人。
而且他和林天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这对母子了,他们和邻居的生活作息完全错开,看似平静的邻居家实则暗潮汹涌,傅星河还给过孙女士自己熟悉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但是孙女士完全没有联系过这位心理医生。而是在网上找了一个评价很好的治疗所,花了好几万把孙柯送进去治疗。
那家治疗所是非法的,孙柯妈妈却把这家“医院”当成了救命稻草,孙柯去治疗了两个月,在治疗所里面住下,一边“治疗”同性恋,一边学习、准备高考。高考成绩刚刚下来,他就从这八楼上跳了下去。
并不是没考好。傅星河下楼的时候还听见有邻居在说什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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