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用手帮你?”贺扬波挑眉。
话音刚落,刘一航“唰”的一下从他身上起来,带着一身怨气走出了卧室,到浴室里去了。贺扬波把头闷在枕头里笑了半天,这才慢慢从床上起来,扶着腰到陶陶的房间里去。
小家伙还睡着,睡得特别沉,甚至还不时打上一两个呼噜。
贺扬波被他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坐到床边,捏了捏小家伙肉肉的脸,小声道:“陶陶,起床啦。”
陶陶一贯很能睡,平时贺扬波和刘一航出门上班的时候他总是还睡着,他们也不叫他,亲亲他的脸,交代好保姆,就各自出门了。
可是周末不一样,他得去参加一个特殊儿童活动班。
陶陶不喜欢早起,可是他很喜欢周末早上的活动,他不太清楚这样的活动的意义,但是他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里的小朋友大都和他一样。
他们和他一样行动迟缓,思维奇特,他们互相语言不通,只能咿咿呀呀地交流,可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陶陶总是分外快乐。
他不懂为什么,可是似乎就是能明白,他们和他是同类。
他们不像许家的小姐姐和小哥哥一样在逼仄的房间里也能跑得飞快,也不像他们一样总有说不完的可是又令人费解的话。
和他们在一起,总是要轻松一些。
于是,贪睡的小怪物陶陶终于在贺扬波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我们要去永无乡和小朋友们做游戏了”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眼距很宽的原因,他的双眼费力地聚焦着,直到将视线定格在贺扬波带着温和的笑意的脸上,他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吧唧了一下嘴,直勾勾地看着贺扬波。
贺扬波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笑,等到他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双眼含笑的看着他:“早上好啊,陶陶。”
陶陶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傻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啊呜”地叫了一声,埋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起来。
这一招,是跟刘一航学的。
很多事情陶陶都不懂,可是他的模仿能力特别强。比如说,埋头在贺扬波的怀里使劲儿蹭,是表达高兴和撒娇的方式。
刘一航就是这样的。开心的时候,满足的时候,想要撒娇的时候,就像是一条傻乎乎的大狗一样,紧紧抱着贺扬波,不害臊地朝他的颈窝或者是胸口蹭。
陶陶的动作令贺扬波胸中一暖,用下巴蹭了蹭陶陶的头顶,以示回应。同时,他也意识到陶陶的头发似乎有点长了,像细细的柳条似的,挠的贺扬波的脖子痒痒的。
“该剪头发啦……”贺扬波揉揉他的脑袋,陶陶以为贺扬波在和他大脑,在贺扬波怀里扭作一团,发出暗哑的类似于笑的声音。
正好刘一航从浴室出来了,看到闹成一团的两个人,笑道:“宝贝儿起床啦?”
听到刘一航的声音,陶陶立马从贺扬波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热地看着他,朝他伸开双臂:“妈妈!”
“妈妈”是陶陶除了“吃”之外,唯一会说的话。
刘一航从贺扬波怀里接过他,捏了捏他的鼻子,故作严肃地纠正:“是爸爸,不是妈妈。”
“妈妈!”陶陶看着他,认真地又重复了一边。
贺扬波看刘一航一脸吃瘪的表情,两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改变。他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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