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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被我的答案惊讶得怔了片刻,才说,“你怎么知道?我爸给你说的?”

我噗一声笑出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你爹我爹搬出来?我自己看见的,有一天早晨我来背书,看到天桥上有一个身影很像你。”

说来也奇怪,只是偶尔一次,我来操场背书时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天桥上有一个逆着晨光的背影,觉得很像阿呆,想打招呼但又离得很远,索性就走了。但就是那么一眼,那样一副橘色的教学楼之间逆光站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画面感,这么多年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

阿呆说,“那时我偶尔会早起背书,但是每次站在天桥上,都能看到你在操场边上背书。”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骄傲,“那你当呢,当年每天宿舍楼还没开,我就和几个女生等在宿舍楼门口,六点半刚到,门一打开,我们就跑到操场上,各自占了固定的领域开始背书,等到太阳渐渐升起来,操场上的人也多了,就回食堂去吃早餐……啊!好怀念那时候的时光啊!”我忽然长叹一声,“那个时候虽然完全是应试教育,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高考考出个好成绩,但是每个人都只为这一个目标全力以赴,人这一辈子,好像只有那时候目标最明确了。每一天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要做些什么,回头看看,特美好!”

阿呆点点头,“要么说你是真学霸呢,天天早起背书不说,居然还怀念高三,也真是没谁了。”

我笑说,“如果我说我当时每天早起背书的动力,单纯是因为想看小学弟打篮球,你信不信?”

“信,”阿呆说,“你背书的那个篮球场上有高一的级草天天来打球。”

“这你都知道?!”这次换我惊讶。

阿呆说,“因为我们班的女生每天都会在窗口站一排,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那个场子。”

额……

阿呆忽然转了话题,说,“你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才适合你吗?”

我被他问住,他接着说,“有追求,有目标,就算真是为了小帅哥才早起,但起码还很有盼头,而不是像现在,把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平淡如水。”

我承认,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呆说出的这番话我一定会不屑一顾。可是真当我坐在这看台上,看着星光下的校园,几乎是十年之前的场景历历在目,我真的无力反驳。

高考前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才适合我吗?眼前的这座校园,即便在夜色笼罩之下也散发着青春独有的静美,和记忆中的那些夜幕下的操场,在眼前重重叠叠。

我曾在晚自习中间和闺蜜一起来操场上跑步。

我也曾约了喜欢的小男生在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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