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向下移动。也许是太久没有运动,他的动作显得生涩拘谨。建快步抢到他身边,伸手待要扶他,却见锦一脸恐怖地向后退缩回去。
新条建只觉得心里微微一痛。
菊地医生和他带来的男人进到新条家已有一星期时间,这段时间来,锦从最初的只会龟缩在角落中茫然地望着空中末名的焦点,或者在某种状态中接触到人体时自动进入需索的状态,逐渐进步到能够集中精神听人说话,偶尔甚至会露出怯怯的表情。菊地在场时,以医生作为媒介,锦甚至也能回答新条一些简单的问题,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需要的东西等等。
但,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锦在没有菊地或者那个叫江森的男人陪伴下一个人行动。
发现锦恐惧的目标正是他,新条建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也垂落下去。锦侧着身体,一手扶着楼梯,一点一点下了台阶。新条没有跟上去,而是看着锦走向大厅的桌子,从桌上拿起什么在手中,转身上了楼梯。
他隔着几步跟着锦进了锦的房间。按照菊地的要求完全重新摆设的房间中,黑色办公桌后边翘着腿坐着是身穿白色大褂的菊地,而靠着窗子站着,身穿黑色西服套装的是新条建之间见过几次,名叫江森的男人。
“治疗的关键,在于重建当时的情景。就好象为了割除肿瘤,首先要确定它的位置,然后将它周围的好肉,与已经坏死的组织完全隔离,才能开始切除的手术一样。治疗最初和关键的一步,是在逐渐重建锦过去的主人对他进行调教时的情景。而这就是江森先生在治疗中关键的作用。他将首先作为一般的个人进入锦的世界,逐渐模糊和取代调教师的地位,最后进入到主人的角色。而在那时,真正的打碎和重建工作,也就可以开始了。”
与习惯使用艰涩的拉丁词汇让病人无从理解的医师不同,菊地用简单的话向新条解释着他的计划。对他词句中的每句话,新条都很明白。然而他无法理解菊地的逻辑。但他最后还是点了头。菊地的态度中有着让人信任的某种东西,而现在的新条,只能选择相信。
锦步履蹒跚地走到江森身旁,将手中的火机举起,颤抖着手为他打火。火苗跳跃了一下,着了起来,江森点燃了烟,却并没有吸。
“落下了几个?”
江森的声音低沉却悦耳,似乎有着难以形容的磁性,锦低下眼眸,摇了摇头。江森含着烟,抬手拍拍他的头。
“真是乖孩子,现在到床上去。”
江森带着锦走到幕布之后,菊地起身招呼新条。
“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新条向他匆忙点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新条露出微笑。
“锦这两天的进步很大。他和江森之间的信任感正在逐渐增强,希望过不久就能通过一般身体控制这一步了。”
新条没有机会问对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菊地已经朝着帘幕做出邀请的手势。男人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吗?去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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