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霁青大惊。
这明摆着被人暗算了呀。
不过，明面上，她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稍顿之后，她礼貌道：“我配合你们的调查。”
“很好。”
孙霁青亲自带着相关人员去取账本儿，合同等。
她说：“你们需要什么，只管说。我都会配合的。”
这时，财政总监前来汇报：“孙总，经纬生物材料忽然撤了咱们的股。我查了他们的股票，昨天刚涨了三个点。”
“过河拆桥呀。”孙霁青嘴角一扬，随手拈着格子座儿上的一盆花儿，道：“你帮我约经纬的张总，就说我亲自和他谈。你和他说的时候大约要表清楚我的意思——当初我能够帮他的公司一步一步到现在，今日我也能让他翻船到何种地步。不打招呼撤我们的股，不说个子丑寅卯，我是不能答应的呀。”
检察院的人瞧着孙霁青一番话说完，依然盈盈的笑着。便哼道：“早就听闻金市有位女商人，做生意的手段诡谲，人也神秘。今日倒有幸见着了。”
孙霁青笑道：“您客气了。其实做生意还是一个诚信最重要。别人讲诚信，我也讲诚信。别人耍了我，我自然不能吃了哑巴亏不是？”
“果然是商人。”检察院的人不屑一顾。
那位带头的，别人唤他处长。处长盘着手里的账本儿，感慨的笑道：“这么大的公司除了和国内的几家合作公司之外，居然所有的资金周转、借贷都是通过美国信贷公司。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孙霁青答：“并没什么特别的。我回国之前一直在国外做买卖，信誉度方面在美国是有备案的，所以在借贷这一块儿，美国会更方便些。”
处长眉眼一扬，吐出两个字：“周密。”
孙霁青从父亲的惨痛教训中明白，做事必须谨慎。所以，昱光所有的资金周转基本上都是通过国外一家代理公司，并不存在任何的直接资金转接。
一来，昱光只需要定期给这家代理公司钱，就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二来，多一道程序，多一道保障。
也算得上是周密。
但是，此时被这么一位检察院正在检查自己的人夸，就不算是夸了。他怕是已经拿自己当做犯罪嫌疑人了吧。
便问道：“首长，我能问一下，你们说赃款进入昱光账面，是哪个账户？又是哪个银行打的款？已经被提款了吗？”
那位处长也许觉得孙霁青很配合调查，也许觉得证据确凿了。便道：“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农行，上午十点十分，进账两千三百万。钱刚到账，你应该还来不及转走吧，或者说，你这么一位大董事，这么点儿小钱，你根本看不上呢。不过，我们查到了你亲笔签字的收款单据。”
“单据我能看看吗？”孙霁青觉得这次不论是谁要陷害自己，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
“这个自然，作为必要的证据，我们也需要你亲自验证，不过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可以。”
跟着检察院的人走一趟，就是一夜。名曰：配合调查。
赃款的确是打进了昱光的一个账户上，想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并不能就此说明昱光和什么不法分子有交易。但是，钱毕竟是到了昱光的户头上，而且从检察院进入调查之后，这钱还没有被动的迹象。
孙霁青无法证明此时与自己无关。
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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