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的时机简直完美!就好像我刚表白就被踢出来了一样!
不过萹竹没有一起来,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但这次不像西院与西南院那样隔得那么远,还是能时常见到面。她一面担心我到主院来会不会又遇到什么不测,一面又为我能来主院无论吃穿用度都比别处的丫鬟待遇高些而高兴。帮我整理行李的时候一会儿说:“茈儿要是穿主院的衣服肯定比鴃漂亮!”一会儿又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我!”可又想起告诉自己也没用:“你就跟王爷告状!反正你是书房丫鬟,见到王爷的时间比她们都多!”不知又有什么刺激了她的小脑袋,她突然压低声音道:“要是吃不好,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从栾侍卫的食材里偷出点来做给你吃。反正他也吃不完的。”此外她还担心我会不会改名字,住的地方会不会透风,会不会有人偷偷把水倒到我的被子上等等,好像我要去什么遥远的地方一样。小小年纪真是够能操心的了。
而事实证明,她所担心的事一件也没发生。我没有改名也没有被欺负。我住在书房里,和王爷吃一样的东西。我发现他也吃得跟猫食似的,为了节约型社会的形成我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主院的其他人对我也很和气,连原本看我总是不顺眼的鴃也突然友善起来了,有点莫名其妙。王爷还解除了我的禁足令。不过本来禁足就是为了我好,解不解都无所谓了。
此时已是冬月,府中已陆续开始准备新春的各种事项,但时间还早,所以并没有中秋时那样慌乱,不过这些几乎都与我无关,因为就像萹竹说的,我是书房丫鬟。书房能有什么要迎春的事?
“茈儿啊!”
“是。枞娘。”
“快过年了,你把书房好好打扫一下,记得先一架一架的把书取下来,把书架擦干净不能留有水渍,再把书一本一本拂了灰放回去。取书放书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弄坏了!有些书已有些年头了,纸脆得很!”
“我......”
“哎呀,每年书房都是大活,我要仔细选了做事认真的丫头,一遍一遍叮嘱她们小心。为了看住她们其他的事什么都做不了。今年可好了。你现在开始干大概年前也能做完了。”
“一个人?”
“啊!对了!要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做。不然都是灰!”
“是。”
枞娘她并不是想欺负我,可正因为她不是欺负我才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是谁说书房没事的!?
这书房根本就是个小型图书馆,正反两面的书架一排两个,一共有九排。不说搬上搬下的是个体力活吧,就这一个书架二百十多本的量就够受了!就该用吸尘器吸吧吸吧算了。我在西院哪受过这累啊!我......被惯坏了啊。干吧,拖着也是你的活儿,因为这书房就你一个丫鬟啊。还赶在他不在的时候?赶在他不在的时候可以迎后年的春了!
我按枞娘说的从最里面一个书架开始,先把书取出来放在铺了绸布的地上,再用湿抹布擦、干抹布擦,然后一本一本用细毛软刷拂灰。起初真是要无聊死,但干着干着就变成无意识行为了,倒比闲着无聊过得快多了。
“咳咳。”
“啊!你别进来了!你要拿什么书我递给你,你这两天就在正房里看吧。”
我虽这样说了,但他还是走了进来。“今年也到这时候了啊。去年打扫书房的时候她们像是在侦查一样,整天站在门口,看我走了就进来,想着我差不多要回来了就撤出去。倒让我有些尴尬。只是,你一个人做得完吗?往年都有三四人的。”
“原本也觉得可能做不完,不过做起来觉得也还好。她们之所以那么多人可能是因为你总是待在书房没办法干活吧。”
“啊,是啊。”说着他又没心没肺的笑了,根本不知道为自己给别人造成了困扰而自责。可怕的不是有猪一样的队友,而是有猪一样的领导。还换不了!“那就不打扰了。”
他应该是带了什么东西走,不过我既不关心自然没空细看,不用我递还省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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