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羽末，对不起……”，王梓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王总，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王梓贤看了一眼羽末的病房，点了点头。
咖啡厅。
方然刻意悠闲地摇着杯中的小匙，偶尔端到嘴边抿唇撮一小口儿，俩人沉默了许久，似乎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说得简单一点吧！”王梓贤一口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其实，羽末是想让我带他去瑞士……”
“我为什么不知道？”王梓贤的脸上无谓的表情无法掩饰自嘲的悲伤。
“这件事，在你来之前他就计划要走了，但是你又偏偏回来了，而且又找回了彼此。”
“那他跟你来往，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那是因为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已经把一切的手续都处理好了，就等着他一起去瑞士。”
“羽末他也想离开你一段时间……”
“为什么？”
“他一直都希望你能结婚！他希望你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拥有一份正常人的安宁和幸福。”
“他连这个也跟你讲……”
“嗯，所以在他有理由把这事告诉你之前，是不会让你轻易见到我的。”
王梓贤没搭话，从口袋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点燃，然后皱着眉头把烟吸到肺里又吐了出来。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羽末！”
方然一脸认真，点了点头，“嗯，我一直在等他！”
“也许我可以让他跟你走！”
方然惊讶地抬起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拱手让爱，但我很清楚我的鲁莽已经伤害了他很多次，或许这次醒来他就再也不愿见到我了。既然他不明白生活中我要的幸福在哪儿，我何必糟蹋他的一片苦心，他跟着你到瑞士，在那里你们还可以登记结婚，那里也许才是光明正大的天堂，这个我给不了，就让你来替我照顾他吧……”
方然也没出声答应他的请求，俩人瞬间又陷入一种沉默的哀伤中。
“那，我也是时候走了。”
“你不等他醒来？然后跟他说一声！”
王梓贤朝他笑了笑，却让人心疼。
末了，他摇了摇头，“不了，但我还想说，我是不会再结婚的，这对下半辈子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来说不公平，于羽末而言又太委屈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也折磨了我一次，我是不会再让日子重新颓废一番。”
“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完王梓贤随即转身走出咖啡厅。
“你保重！”方然很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王梓贤又停了一下，并未转身，只是朝后摆摆手，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
王梓贤回到家，打开房门，一股方便面的香味迎面而来，走进客厅，看见了伏在饭桌上睡着的小晨。
桌上泡着三桶面，面条已经软绵绵得泡得发涨，可是面条似乎一根也没被动过。
王梓贤轻轻地抱起小晨，可是他揉着眼睛醒了。
“爸爸，你们回来了！我给我们三个一人泡了一桶面，然后我饿着肚子等你们回来吃！可是我不小心睡着了……咦？为什么羽末哥哥还没回来？”
王梓贤心里发酸，一把拥住小晨，眼角淌下有些许滚烫的泪滴落在小晨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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