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上坐定了。姜艳从小篮子里掏出葫芦喝口水,对着这一桌,就着糖葫芦吃烧鸡。
啃完两只腿儿,一串糖葫芦,抹抹嘴,把东西包好,原样塞回小篮子里。
吃饱了,干正事儿。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左脚的裤腿儿,足踝上有个乌青乌青的掐痕。
早就觉得这里不对劲,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卫机追上。
是那天在落雁阁跟童远抢骨灰的时候,被他抓的。进了姜家没一会儿捞着好好休整,才一天,淤青还没退。
在后院找了柴火、铁锅和木盆,生火架锅,烧水泡脚。
她怀里抱了个暖烘烘的水葫芦,看着东墙上的光影一寸寸挪上去,晚风渐起,吹凉了她的洗脚水。
嗯,天要黑了,差不多该准备了。
洗了袜子,光脚趟鞋,端着洗脚水“哗—”一声泼出去。
这会儿天上冷冷地泛蓝,西边的树木和宅子都泡在一泊橘色夕照,不小心就凉了。
她觉得有人在看她,横眼过去,又缩回去了。
姜艳没理,趟鞋回大殿,若无其事地坐回蒲团上。
她从小篮子里摸出一柄小锄刀悄悄搁脚边,又拿出个小坛子,犟着鼻子闻了闻,是火油,抬手浇在那一桌子花花绿绿的排场上。
这时,有人进来了,黑黑的一个影子投在地上,被光拉得好长。那人踩着影子一步步走进来,有些慢。
姜艳丢下火油转头起身,动作太大,带翻了一辆纸马车。
然而,前一秒还不耐烦,转过来的瞬间,脸上就缓缓笑开了。“是你啊!”姜艳没意识到自己是从地上跳起来的,“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小锄刀藏到身后。
童远看着她,还是愣愣的,半个字也没说。
“童远?”姜艳过去拉他,“对了,在街上时,你是看见……”
他突然打断她:“姜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明王誓死替聂成平担保,整个安明王府都被封了。
“我跑出来了呀!”
是了,大概是放她出来,看还能不能拿到更多痕迹。
“他们嫌弃我,我也不喜欢他们,不跑,等在那里干什么?”她说着话就拉着他往大殿里走,牵着他的衣袖,无比自然。
童远有些局促,不过还是瞬间就被她转移了重点:“嫌弃你?为什么?”他忽然想起那天,她是水淋淋地一身狼狈从小龙山里出去的,心里一纠,“他们有说你什么坏话么?”
童远是不怎么跟女孩子独处的,眼下,衣袖被她一只小小的手牵着,心肠莫名其妙地就柔软下来,先头的疑问都有些不忍心问出来。
“他们都说啊,不止说……”她拉着他一起坐下,像是把他当成个小时候的玩伴,恁大个人,被她毫不见外地团吧团吧安排在一只蒲团上。
童远觉得自己被她拉倒了一个怪异的状态里,大概得是七八岁的样子,或者九岁?不能再大了。不过,看她一脸认真地讲,有些不忍打断,巴巴儿等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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