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逃?
呵,无碍。
这天下他都是唾手可得,而她的心,也将重回他的手里。
赫连城的手里渐是紧握成拳,越捏越紧,直到指节发白,掌心的痛意阵阵袭来,他方才缓缓松开。
寒风未歇,夹杂着细雪翻飞,沾染上了他的玄黑斗篷。
顺子忍不住因这寒意打了个哆嗦,转眼看看仍旧立于栏前的赫连城,出声提醒道:“陛下龙体要紧,当是尽早归去啊。”
他低垂着眼眸,看不清赫连城此刻的半分神情。若不是呼啸寒风,这片刻的静默几近窒息。
良久,顺子终是得了他的颔首作答:“走罢。”
路上依旧是风雪不断,迎风而行,连眉间都似染上了薄霜,寒意入体。
沿着铺满乱琼碎玉的冗长宫道,赫连城的每一步都行的格外艰难且缓慢。
他每行一步,都有过往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繁华街道的初遇,河上画舫的情定,以及,决绝之时她折身离去,滑落她下颔的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猛然间,赫连城停下了脚步,幽黑的眼眸里似有暗潮汹涌。
他的声音一如寒风,却冷冽更胜,让跟在他身后的顺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贺兰嫣那边又是如何?”
顺子愣了一愣,方才出声答道:“贺兰姑娘在近几日,并无消息传回。”
赫连城阖了眼眸,复又睁开时,眼底的杀意是越发浓重。
若非贺兰嫣,他和飞飞,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她对他还有用处,他定当是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风雪来的是越发猛烈了,穿过冗长宫廊,携冷冽之势扑面而来,将衣衫染上冰寒之意。
赫连城紧握了双拳,再松开时,也终是提步而去,背影挺直且冷硬。
顺子见状,立马是亦步亦趋跟上。
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身影格外醒目,直到渐行渐远,淹没其中。
这一夜,他又是辗转难眠。
他坐在榻上,双眸微阖,两指紧按眉心,似极为痛苦。
侍候身旁的阿陶见状,不由生了几分愣怔和担忧,出声问道:“陛下身子不适,可要宣太医前来?”
赫连城紧锁眉头,只道:“不必了。”
他不过是为俗事所扰,哪怕是神医前来,也治不了他的心病。
良久,他终是披衣而起,缓缓行至窗前,冷眼看外面的寒风呼啸、冰雪肆意。
风雪拍打着菱窗,呼啦啦的声音亦是让薛平芜辗转反侧。
她睁着一双眼睛,略有几分呆滞。
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轻易放下呢?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伤心难过的。
她现在只要一阖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们的那些过往,从初识到最后的决绝。
薛平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干脆拉过被子将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沉沉压在她心头的东西。
可这样到底是没用,过往的一幕幕反倒是更为清晰地从眼前闪过,仿若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清晰可闻。
既然根本就阻止不了,薛平芜只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任这所有的回忆重映脑海。
初见,当是六月,塘中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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