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浔摇摇头,对沈莙的回答并不满意,
“不,你不是为这个来的。若是能干干脆脆地离了沈府,只怕你是求之不得。照着你方才话里的意思,你在外头冻上几个时辰不过是为了立命安身。可是巴巴地把自己往我跟前送,这可不是什么立命安身的好法子。只要我还没有处理沈府,你那次兄就必然能想出法子来助你脱身,你非但没有照着他的话去做,反而急着搭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说究竟是为了谁?”
沈莙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姬浔城府之深她已经领教过多次了,偏偏每次见他心中还是存了侥幸的念头,这不是蠢是什么?
一旁的小云子默默地看着姬浔和沈莙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时间也摸不准姬浔对一个黄毛丫头费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莙心知若是今日姬浔不愿意放人,这事儿就必然不能善了,这种无能为力只能祈祷他人高抬贵手的感觉往往最是难受,甚至让她觉得在这屋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奴婢……奴婢没有保管好玉璜,自知难辞其咎,可是奴婢从兄和近身的丫头与这件事并没有牵连,还望大人垂怜,放过沈葭,她的错处奴婢愿一力承担。”
沈莙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她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姬浔脸上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弯下腰来好和沈莙挨得更近些,
“你还是不肯把伤你的利器从溃烂的伤口里挖出来,说到底,你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是你一直满足于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着的脆弱生活,心里埋怨旁人待你不公,却又逆来顺受地助涨他们的气焰。是你一直一面自以为清高地蔑视着那些权贵,一面又不肯承认没有权力你根本护不住你所珍视的一切。如今的局面分明是你一手促成,到头来却将一切推给了你自己造就的‘恶人’,自己反倒委屈上了。如今是你在求我放你一马,可到了这样的时候你还想在我面前显出你不畏强权的气节来,你这是指望谁买账呢?”
这才是姬浔,这才是那个暴佞恣睢的‘九千岁’,旁人折磨自己,不过是皮肉之苦,只有他,能将人的心剜出来肆意观赏把玩。
沈莙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处从来不愿碰触的伤口,常年溃烂着,却因为怕疼而不敢剔除。她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地护好了那一处伤口,从不叫它现于人前。就连沈菱也无法从她素日里的行为探知一二。可是姬浔发现了,他毫不费力的发现了她明明对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自己厌恶不已,却又费尽了力气去维持现状。哪怕今日的事让她这些辛苦建立的一切都轰然崩塌,她仍然执拗地躲避着不愿意面对。
姬浔的话正确得近乎毒辣,他毫不留情地扒开了沈莙的伤口,任由它血肉模糊。
沈莙心里最后一丝企盼都流逝于姬浔的这番无情戳穿,她伸出手来在脸上一摸,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姬浔就着弯腰的姿势,从大氅的一侧伸进一只手,毫不费劲地圈住了沈莙的腰身,稍稍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揽了起来。
沈莙双脚离地,侧脸却只够挨着姬浔的胸膛,小小的身子被姬浔裹在怀里,走了几步便被放在了方才姬浔靠过的长塌上。
那件大氅在沈莙被姬浔抱起来的时候便滑落在地,小云子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搭在了一旁。
软塌底下烧着地龙,沈莙全身都被热气包裹着,因着背上的伤,她只能面向姬浔侧卧在靠枕上。姬浔坐在软塌外沿,早有丫头照小云子吩咐,在一旁备下了热水毛巾以及伤药和绷带。
沈莙的发髻早已乱做一团,姬浔没有耐心打理这个,干脆除去发饰,将她的发髻解开。及腰的乌发散落在身后的,沈莙雪白的小脸看起来娇艳而又乖顺。姬浔颇觉喜欢地用指尖顺了顺她落在颊边的几缕发丝,接过小云子递来的热毛巾,仔细地替沈莙擦洗着双手和脸颊。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动作自然不得要领,沈莙脸上手背又是有伤的,小云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
沈莙由着姬浔摆弄自己,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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