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本意是想听皇祖母的话娶柳白蔻的,可他后来发现九门提督的侄女——王清瑶眉眼之间竟是有一两分像那人。
不多——只有一两分。可是这也够了。
楚函想着,但心里却是越发烦了,只能纵马出门来到他与那人曾经“荒唐”过的地方。
却不想路上竟是捡到了一个女子。
衣衫不整,青丝拂乱,面色苍白。
楚函是见过柳白蔻的画像是以一眼便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人,于是立刻跳下马来——将地上的人扶起,又见柳白蔻胸前的衣襟散开,好心想要帮她理回去。却不想对方竟是误会了,不客气地赏了他的一巴掌。
楚函挨了巴掌也不生气,依旧将人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马,展开披风将人裹在自己的怀里:“姑娘放心这样待会进城就没人会看见你了。我带你去换身衣裳,之后便送你回家。”
披风隔绝了外面的风雪,鼻尖是熟悉亲切的味道。时玉守慢慢靠近了楚函的胸膛。
一年了,整整一年。他又见到他了。
当初的荒唐错乱依旧历历在目——那一夜新来的店小二拿错了酒,误把合欢酒当做醉仙酿给了他,那一夜两人都一样喝下了错误的酒。
可他时玉守并不后悔喝下那杯错误的酒——做了一场错误的事。
也许疼痛不堪、也许粗暴非常,可是若是喜欢没甚么不可以的。
但也正是因为喜欢,这份感情就只能到此为止。
他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是心怀平天下安黎民的未来的明君。
要走上帝位的人怎能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这会断送他的前途、他的未来。
时玉守清楚,所以他离开。主动离开。道一句天涯不复见,心底里却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煎熬。
故人重逢,喜不自禁。倘若上天注定要自己成为女子才能与他相守。
那么就算耻辱、就算不堪——也可罢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就算屈辱地变成了一个女子也不能!
“你要娶……王清瑶?”
“……是。”
“为甚么?因为……因为你喜欢她么?”
楚函沉默,很久才闭上眼摇了摇头。
那因为甚么?时玉守其实很想问,但他问不出口。因为甚么还重要么?总归是他要娶别人了。
手中的茶盏被越捏越紧,手间一滑,茶盏落地。啪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泼湿了裙摆。
时玉守回过神来,手抵着背后的桌角站稳身子,却不小心碰翻了甚么,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时玉守转过身去,只见地上洒了一地的黑子,再一看桌上竟是还摆了一局棋。
方才他进屋时虽是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棋盘但是并未太过多地注意它。
此刻棋子这么一被打翻,他倒是被棋盘上所摆的棋局给吸引了住。
黑子已被白子团团包围住,正如垂死挣扎的困兽。下一刻只要白子再汹涌攻来,黑子可以说是只有死路一条。
在寻常人看来,这局已经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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