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脖颈修长,喉结微微滚动,下面是清晰的锁骨,然后是筋骨合宜的胸膛。师父生得白,所以那两点……
司空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师父扒光了一半的时候,手指还压在师父胸前,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指下硬硬的触感陌生,司空斛头皮发麻地抬起头来,结果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责罚。
——师父莹白的齿列咬着淡红的下唇,用力得咬出了一痕凹陷,却没抑制住面庞上薄薄的一层熏红。迷离的眼瞳微微眯起,似痛苦又似享受。唇齿一松,就逸出一声嘶哑迷乱的□□。
司空斛下腹一紧,直觉再也无法自抑,突然一把揽紧了师父的腰,拉到近前,另一手隔着衣摆伸到里面——
然后他听到一声:“司空?”
这是一把女声,还是一把熟悉的女声,少女声。
司空斛顿了顿,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随即大骂出口,“火铃?!”
一间斗室,方正亮堂,司空躺在床上,床沿下蹲着个黑衣少女。
少女眉心一点火纹,乌黑微卷的长发草草梳成高马尾,正托腮看着他,正是师父养在匣子里的精魂火铃。
司空斛的春.梦被凭空打散,气得一把将薄被挡在身下,蹭地坐起身,指着火铃“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你八百年不出来一回,怎么一出来就跑我这来了?!”
火铃也不知道所以然,但也不甚在乎,“怎么了?我刚进来就见你在做梦,跟僵尸道长似的抱着空气。梦见什么了?红烧肉糊了?”
司空斛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你还敢提那锅红烧肉?!师父……师父好不容易要吃东西,结果锅被你烧得——”
火铃竖起一根食指,“嘘”了一声,“别说话,我在躲四歌。”
司空斛又是一愣,“你又把四歌怎么了?”
四歌是师父的侍书童子,其实就是一匹白鹿,不现人形的时候,除了吃草就是吃草,也不知道除了吃还能干嘛。
火铃满脸无辜,“我一不小心,把他的草料烧了。”
司空斛眼前一黑,“那我不是还得再去砍草?!我不要面子啊!?你、你还敢来找我?!”
火铃说,“躲过一茬是一茬。”说着就往床下躲。
司空斛觉得这一个山头上的人魂妖怪,可能除了他和师父都是傻子,“你躲回匣子里去不就行了?!”
火铃把自己塞进床底:“废话,我要是能待在那铁盒子里还出来干嘛?天干物燥知不知道?我要闷死在里面了,结果一出来就走火,一走火就把草料烧了,什么叫火上加火?热死我了。”
司空斛头大,推门要走,火铃又探出头来,“司空,我想吃绿豆沙,加糖桂花。”
司空斛头也不回,“滚。”
话是这么说,但他在白头崖上左右都是没什么事情做,吭哧吭哧地去后山砍了草料来堆进四歌的房间,又吭哧吭哧地烧柴开火洗绿豆泡百合。
他自从有记忆起就在白头崖上砍柴扫地,虽然说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但师父也没教他什么厉害本事,来来回回就是养魂之术和拳脚功夫,再有就是煮饭炒菜捏团子熬粥。
总的来说——司空斛就像山下每一个深宅大院里的管家,老了之后千人一面,都被人叫做“福伯”之类。
以此推测,师父多半也算不得多厉害的修道人。
但他能如此霸气地圈住白头崖这个山头!……司空斛觉得多半是靠脸。
司空斛没什么不满意,他知道师父是师父就够了。
关于师父,他只知道师父名叫陆僭,除此之外,没了。至于陆僭到底是何方神圣,没人跟他说过,他也不很想知道。
反正师父就是师父。就算师父不怎么理他,也是能让他四季如一地做春.梦的师父。
泡过的绿豆和百合熬一会就成沙,被他滤掉豆皮加冰糖。盛进青花小盏,稍微等一炷香的时间,就又不烫又不温,淡绿的流沙表面流溢光彩,洒上丝丝碎碎的金红糖桂花,是去年桂花开的时候,他和四歌火铃一起去摘的。
火铃在灶边等了好一会,喜笑颜开地伸手去拿,被司空斛一把拍在手背上,“这是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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