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身体,你就拼了命的作践,心是藏在身体里的啊!你这样糟蹋人家的身子,还怎么妄想得到心呢?
一步错步步错,你永远也得不到。
是这样吗?他还是想听听江楼的答案,他红着脸,小声地说道:
“我……我已经……”
“我想吐……”
江楼的呼吸开始急促,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捂住胸口哆哆嗦嗦地挣脱凌落的怀抱,抱着马桶开始干呕。
凌落快速奔向卧室,从柜子里取出药,又接了一杯水冲到浴室,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江楼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虚脱的身体疲软无力,眼睛也是紧闭着的。
那样子,真的像死掉了一样。
凌落突然就很害怕,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扶江楼,他站在浴室的门口,真想弄死自己。
江楼的哮喘是他一手造成的。
将那样虚弱的人关在地下室里三天,还不停地透支他的体力,磨灭他的精神,最后……消耗他的生命。
这个哮喘,大概是要跟他一辈子了。
“咳……”
江楼猛地咳了起来,因为痛苦,身体也蜷在了一起,他的脸贴在地上,咳嗽声闷闷地传到凌落这边,让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凌落慌忙上前将江楼抱到怀里喂他吃了药,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江楼气息渐渐平稳了,凌落拿过浴巾擦了擦他的身体,将他抱到卧室的床上放了上去,手垫在他的脑袋下,抽出被子盖住了他。
“头发还没有干,这样睡会感冒。”
凌落贴在江楼耳朵上,小声地呼唤他。
江楼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脑袋左右蹭了蹭,头发贴在凌落的手心里,酥、痒的感觉让他觉得真实又温暖。
“就这样睡吧。”
凌落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双手捧着江楼的头,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趴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将下巴搭在江楼胸口,默默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庞。
就像个孩子一样。
江楼的身体很凉,近来抱着他睡觉时,凌落总是有一种他要融化成水碎在空气里的错觉,抱的愈紧,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愈强烈。
而凌落自己的身体却是火热又坚实的,像是一束耀眼的烈火,狂妄地散发着热量。
古人常用水火不相容来形容两种对立的事物,一阴一阳,一寒一暖,万世不得相容,永生无以同盛。
这个道理谁都懂,凌落自然也知道。
他这样紧紧地束缚着江楼,给的不是温暖,而是灼伤。
凌落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江楼一会儿,然后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等身子冰的差不多了才停手,关上喷头时,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由身至心的寒,冷的无法言喻。
凌落披上浴巾来到卧室,江楼已经翻过了身子,头微微侧向他这边,修长洁白的脖颈露在被子外面,黑色刘海长的有些遮眼,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紧抿的薄唇形状姣好,还是像往常一样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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