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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蹲下身，舔了舔冬至的脖子，蛇妖咬出的牙洞消失了，但是残留的血液还是鲜美地让立夏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内向啊……”立夏小心地拨了拨冬至的刘海，露出她精致的脸，“如果你早点说喜欢我，那我肯定不会让你走的。”

立夏站起来，弯下腰想把对方抱起来，又突然想起她被蛇妖勒断的骨头。

她犹豫了一下，把蛇妖的内丹给冬至喂了下去。

“虽然你没说，但是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立夏听着冬至身上骨头慢慢复位的“咔咔”声，亲昵地蹭了蹭冬至的鼻尖。

“答应永远陪我在一起……”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第11章春秋（三）

5、

除魔研究所的人赶到冬至的房子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黑灰。

那是蛇妖死后的残留物。

同时，房间里还残留着巨大的威压，几个实习生受不了这种威压，甚至有人直接吐了出来。

“所长，这……”随行的除魔师尴尬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

“冬至，因公殉职，任务完成，我们可以走了。”所长淡淡地说，率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其他人面面相觑，但也都默契地什么都没问跟着离开了。

6、

鬼校来了一个新同学。

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旧同学。

她和鬼校的“老大”一个宿舍，还是同桌，每天上下课都由“老大”接送，享受这这个学校无人敢享受的特权。

因为这个新同学她……走路十分困难。

人鱼照例重复着她情有独钟的一篇课文，教室里的生物们各做各的事，没有一个在认真听。

教室的后排突然传来“咚”地一声。

同学们目不斜视，该干啥干啥。

立夏讪讪地笑着，从冬至的椅子上爬起来，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你，干，什，么！”冬至咬牙切齿地问，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这家伙绝对要靠在自己身上。

“你都不让我枕着睡，委屈。”立夏一脸面瘫地说。

“枕，着，睡？”冬至都被气笑了。

“毕竟你的腿这么软……”

“我的腿？”冬至敲了敲自己的下半身：“你管这玩意叫腿？”

原本修长的双腿，被雪白的蛇尾代替了，蛇尾的主人不能很好地驾驭它，于是尾尖无力地垂在地上。

“你的尾巴比较软……”立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冬至已经黑了的脸。

“让我枕着嘛……”立夏讨好地把冬至抱在怀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

冬至一脸无奈，把不要脸的老僵尸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尾巴上。

“睡睡睡，”她把校服外套盖在立夏脸上，眼不见为净，“闷不死你。”

根本不会被闷死的立夏美滋滋地在她的尾巴上蹭了一下。

雪白的尾尖条件反射般翘了一下，它的主人一脸羞恼地看着被校服盖着的家伙，脸上泛起一抹嫣红，像三月盛开的桃花。

树叶被风吹得唰唰响，随风而来的还有渐渐浓郁的水汽。

清凉的味道，在春夏交接之际，漫过整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