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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为暴食症的原因，郑启帆身体一直不太好，膝下无子女是他的遗憾。他觉得自己要教导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以免她进了染坊一样的娱乐圈以后不知所措。

方芳听着郑启帆的话觉得很温暖，她以前家世显赫，鲜少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正是背靠大树，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我行我素。

方芳点着头听着郑启帆的教导，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父亲从前对她严苛的教导，以及母亲温柔的怀抱。这些生命中为人所向往的柔软，会让人更加坚强。

第二天，郑青松领着方芳敲开了乐娱老板的大门。郑青松为方芳选择乐娱，因为他觉得同等地位的海言近期越来越浮躁，而渐渐失去了做音乐的初心。

方芳听说乐娱乐总最近因为常年劳累，卸任给自己儿子，然后飞往海外颐养天年。可方芳看清新任乐娱老总的模样时还是为之一惊。皮椅上坐着的男子剑眉下一双眼睛深得像海，似乎总在思考，让人捉摸不透。当他发现来人是郑青松时，站起身来又让方芳觉得他身材姣好，看起来经常锻炼，剪裁合身的西装下肱二头肌微微隆起。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他眼神的转变，前一秒还是凌厉的，后一秒就成了谦和的。

陆煜起身为郑青松拉开客座的椅子，方芳自然是站在郑青松身边等候新老板的发落。陆煜经过时，方芳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他的品味不错，香水浓淡也正如本人，忽近忽远，捉摸不透。

“郑老怎么有空来指点？”陆煜的笑容谦卑且真诚，让人如沐春风，仿佛是家里的小辈在关心长辈身体，很是和睦。

“指点不敢说，只是来交付令尊托付的任务。”郑青松也是笑呵呵地，指了指方芳，“这妮子很有天赋。”

音乐圈对于郑青松的推崇是每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能让郑青松亲自推荐，陆煜看向方芳的眼神也变得多了几分探寻。他正在方芳身上寻找亮点。

“陆总您好，我叫方芳。”方芳朝陆煜微微颔首，礼貌，但又不那么礼貌。寻常的新人面对陆煜，无不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方芳这点到即止的招呼在这群人当中倒脱颖而出。

陆煜心想，郑青松看上的人，自然不能落于俗套，这不卑不亢的态度正好。可是陆煜更关心的是，方芳能做什么。陆煜不怀疑方芳唱歌的能力，但他怀疑方芳帮他赚钱的能力。陆父过于操劳的原因，就是在于平衡音乐本质和商业利益上心力交瘁。陆煜不想步父亲的后尘，也不愿违背他的初衷，所以他致力于挖掘既有音乐素养，又能有商业头脑的人。

“嗯。郑老推荐的新人，大概算得上技压群芳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吗？”一般的新人都得配合公司的安排，陆煜这样问，既是撑了郑青松的面子，也可以当做一个考题，测测方芳的斤两。

“我想唱游戏主题曲。”方芳的话让郑青松大跌眼镜，却让陆煜探寻的眼神加深了一些。

“不是宅男女神们唱的主题曲，最好是麻将、扑克之类的休闲游戏主题曲。”

方芳接下来的话让陆煜彻底来了兴致。想依靠游戏的热度带动自己的热度是一个很好的想法，用麻将这种益智休闲的游戏切入更是容易名声大噪，可是这会让歌手本身的格调变低，这也正是即使这样做能让名气直升却没什么知名歌手愿意做的原因。他们都想当天王天后。

难道郑青松看走了眼？这个有天赋的小女孩看中的是金钱，而不是当天王天后？陆煜思索着，缓缓开口：“这对你事业的上升期来说，的确是有很大助益，但是你不怕它成为你以后道路的绊脚石吗？”

陆煜的话正中方芳下怀：“没有什么比颠覆性的改变更让人记忆犹新。如果一个唱着口水歌的歌手，成为热门歌唱综艺节目《我是大歌星》的冠军，陆总觉得，这个噱头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