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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调制好的蜂蜜水，走到正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小孩子面前。

地毯上的玩具对这么小的孩子而言目前还有些偏大，小孩子玩起来在大人眼中看来是那么的笨拙，最令小张惊讶的是，自家老板正有条不紊的将手中的蜂蜜水喂给正专心玩玩具的小孩子。

这一幕简直看呆了拿来让顾子善签字文件的小张，他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像只笨笨的呆头鹅，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话才好。

怪不得今天办公室里的气氛那么古怪，小张心里暗暗吐槽了句。

他今天刚从下面的子公司回来，是以没见到顾子善这两天带着小宝来上班的情形，自然也无法理解办公室里逐渐形成的诡异氛围。

顾子善将杯中的蜂蜜水尽数喂给小宝，仔细的为他擦拭了嘴角后，这才从地毯上起身，转身就看到小张拿着文件站在那里，脸上神色古怪。

对于小张的这幅表情，顾子善已经见怪不怪，这两天每个进办公室来给自己送文件的秘书或多或少流露出这种表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宝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的玩着手里的玩具积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从小张手里接过文件，顾子善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翻阅着文件上的内容。

这边小张偷空在小宝和顾子善之间来回张望着，越看心底疑惑越深，因为他从小宝和顾子善之间的长相发现，二者丝毫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为什么老板会带小孩子来上班？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

小张心底飞速转动起来，对于小宝身份的疑惑有增无减，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

“你确定？”，在看完小张递上来的资料后顾子善沉声开口道。

顾子善的口气虽然是疑问，但是在小张听来结合自己的推断越发认为老板已经有所察觉，甚至已经掌握了关键。

文件上的内容和顾子善了解到的一半以上都是重合的，甚至有些方面的问题小张并没有察觉到。

小张慎重的点点头，结合自己从下面的所见所闻开始向顾子善汇报起来。

随着小张汇报的深入，顾子善平展的眉间渐渐皱在一起，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若是赵清欢在身边，她恐怕第一时间做的事就是伸手抚平顾子善的眉峰。

她更喜欢他没有忧虑的样子，心事重重的人看上去总会比人老几岁。

小张的汇报结束了半晌，这中间除了小宝摆弄玩具的声音，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无其他声音，顾子善缓缓的点点头，手上开始轻轻敲打起桌面。

这是顾子善长久以来的一个习惯，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在思考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敲打桌面。

事情无疑是棘手的，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顾子善发现自己竟然拿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利用职务之便，以次充好，大搞利益输送，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里只要被发现都是要严惩不贷的。

更何况在建筑上的以次充好稍有不慎就会拉上整个公司陪葬，他到底图什么？

偏偏这个人是他，顾子善眼中第一次露出凝重神色，若不是信息来源绝对可靠，顾子善是不会将他和这些事情画上等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