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娇茜终于弄明白,看着金萱摇头道:“我好歹教会女中毕业,从小到大,没被人说笨。可阿萱啊,在你面前,我时时觉得自己蠢笨了。阿萱,以你的人才,在我们小机关当个女秘书,真正是屈才了!倘若你是男人,在上海滩,也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就是姑娘家,也能在上海滩有作为啊。”约翰的黄包车赶至,恰恰听到刚刚那句话,忍不住插嘴道。
两个姑娘都笑笑不言语了。
即使是到了中华民国,而不是清王朝。姑娘家,在上海滩这个藏龙卧虎的所在,如男儿般有一番作为……这在当时大多数国人心中,都是不可想象的。
两名黄包车夫开始比赛脚力,拉着两个姑娘的黄包车,竟然远远超出了拉着一个洋人的黄包车。
车上,孙娇茜挨着友人,又道:“那个顾永昌,在上海虽说算不上拔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有一个大土行,还有两个棉纱厂。据说黑白两道都有些交情的。此人姑且不论。他们家的大少爷,好像就是因为你翻车的那位,没见过其人,据说是上海滩社交界出了名的美少爷,竟然还有人说顾家大少爷有潘安宋玉般相貌,是能胜过好多演员明星的。这怎么可能嘛!”
一向爱看电影话剧的孙娇茜,想到电影杂志上那一张张“俊相”,评价道:“想必是他人过誉之辞!”
黄包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金萱先将刘海放下,掩盖了额头上的伤,这才和孙娇茜,以及约翰,步入医院,在三等病房,找到爹娘。
娘被爹“诓”到上海后,有些情绪失控,进医院就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如今已沉沉睡去。
病床上的金萱娘亲陆氏,纵然一身村妇装束,却是干净合体,且肤色白皙,眉目间能看得出当年之姣好。纵然年近四十,仍然是个保养得当的相貌好看妇人。
金萱的娘,和孙娇茜以及约翰原本想象的差不多。
金萱的爹金阿大,却是衣衫褴褛、满面风霜,身上有洗之不净的鱼腥味儿——看上去就是乡间随处可见的渔民。原本一直蹲在地上吸着旱烟,见到女儿和两个女儿的朋友,当即放下旱烟管站起,笑得露出一嘴黄牙!
孙娇茜和约翰,看到金萱的爹,都明显诧异了。出于礼貌,二人很快向金阿大满面笑容问好。
夜色深,两位友人相继离去。
金萱用雪白的毛巾沾温水,为病床上兀自沉睡的娘细细地擦试着面容,又按娘平时的习惯——在娘的脸上,仔细地涂上一层薄薄的雪花膏。
“不要,不要去上海……”娘双目紧闭,在梦中喃喃道。
金萱呆呆地看着娘的面容,终于,起身走到窗前,向天祈祷:
“保佑我娘,病情快快好转。健康长寿,平安喜乐!”
爹目不识丁。是娘教授了自己识文断字。又是举家搬到镇上开一间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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