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十分怪异,但是却如春日的野草般抑制不住的疯长。
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有趣儿了。
想到这里他大摇大摆的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扬起下颌道:“你说我想怎样?难道叫我白白吃你的亏?”
见他自行坐下,张晴即刻坐起身,看着他冷冷的道:“那几口菜不过是罚你屡次挑衅,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口’,既然我说你是‘胖子’你可以生气罚我,那你说我是‘呆子’,我自然也可以用我的办法来报偿给你。”
“瑕疵必报可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品质。”钟晨挑眉道。
“宽宏大量难道不是世家公子该有的气度?”张晴立刻反问。
“定北侯夫人贤良淑德,难道都没有教过你作为女子要温良恭俭让?”
“武阳侯端肃方正,他都没告诉过你身为大丈夫要仁义礼智信?”
张晴两句话接得又快又稳,钟晨忽然站起来往前迈了一大步,竖眉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趁现在没人将你丢到门外的鲤鱼池子里去?”
听他如此说张晴再次闲适的靠在大引枕上,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那你昨日何必花力气救我?”
钟晨顿时语塞。
见他不语,张晴又道:“昨天不救我,顶多有人说你见死不救,掩饰得好了,只怕是没人知道你看见过我;你现在对我动手,岂不是要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钟晨冷哼道:“小爷我可不在乎什么名声。”
“可是对于你来说我罪不至死啊。”张晴轻松的回答道,说罢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
她困了。
他之前几次捉弄她,不过是看她胆小,她越怕他,他越觉得得意越会得寸进尺。如果她同他针尖对麦芒,能与他分庭抗礼,他反而会退缩。
上次采莲湖之事,恐怕他并无意将她丢入湖中,只不过是吓唬她。
看他吹胡子瞪眼的,也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罢了。
“嘴甜心苦”用来形容那些两面三刀之人,而他却恰好倒了个过儿。
大概是被张晴说中了心事,钟晨气鼓鼓的道:“那你就不怕我把你那雪团子给废了?”
张晴抬眼看向他,冷冷的道:“与它一般见识,不觉得有失/身份?”
钟晨听罢“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恶狠狠的道:“走着瞧吧。”
说罢拂袖而去。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张晴用手掩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即困倦又想等雪团子的消息,将身子挪了挪,单手支颐半躺了下去。
红鹃等人回来时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雪团子是牛小二在蓼碧亭找到的,它不知怎么跑到养鹿的栅栏里被一个水桶给罩住出不来了。
见张晴已经睡下,红鹃等人也不敢惊动她,蹑手蹑脚的在她身上搭了条衾被,这才各自去忙。
当日傍晚定北侯府的男主子们都回了府,便延请钟晨宴饮,也算是对他仗义相救张晴的谢恩宴。
双生子听说钟晨与他们竟然有亲,都非常惊讶,但是有什么样的亲戚这件事却是挑不得躲不了的,叙齿过后,双生子如同吃了苍蝇般称呼钟晨为表哥。
钟晨与他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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