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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惊醒了他。未名看着躺在地面上那个还不到他掌心大的荷包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好像是因为要收什么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才特意取出来的。

——对了，就是他在离开霓虹之前突然得到的那个玉质碎片。

弯腰将荷包拾起，未名干脆将荷包里被符纸牢牢包裹着的那枚碎片倒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看起来。他依旧能感觉到这枚碎玉上清净之下的污秽气息……

“你怎么也有这东西？”因陀罗随手在身上裹了件干净的浴衣，身上还蒸腾着阵阵润泽的水汽,脸颊上浅浅的红晕并没有散去,这让他看起来和平时截然不同，可只从气势和态度上来看似乎……又没什么不一样。

“你认得这东西？”未名还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

“你之前赠送勾玉的那女孩,她穿越时间的力量就是来源于这种东西，不过看起来块头比你手上的这个大些。”对于这种东西因陀罗自然印象不浅，可是在精神能量上已经走到了极高地位的他同样很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去看看她好了。”未名挑了挑眉，微微偏着头满眼认真的看着因陀罗的双眼，“我不喜欢把麻烦留在手里,而且……我也想看看因陀罗曾经呆过的地方啊，500年前，似乎挺有趣的。”

虽说未名已经走过了不少的世界，不少的时间点，可世界和世界终归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可看的。”这回轮到因陀罗不自觉的怔了怔，却没有移开和未名对视的视线，“我并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对那个世界也不了解。”

“不了解才更该去看看。”未名轻笑了起来，走上前用空余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因陀罗垂下的发梢，手指慢慢收紧，却觉得那看起来很硬的发丝竟然意外的柔软，“好歹是一段经历，我和你一起去……之后还可以去种花家看看老爷子，他对如今的我影响可不小。”

“如今的你？”因陀罗却在未名的注视下忽然微微沉下了眼底的色泽，“未名，在你心里，如今的你和曾经的自己是不同的人吗？”

“人时时刻刻都是不同的，但只要一脉相承，我就依然是我。”未名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么，不能完全算是一脉相承的就不是吗？其实依旧没变啊，你。”因陀罗低笑了一声不再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你打算怎么去？”

“飞机吧，虽然我现在的身份不算是绝密，但没必要的情况下太张扬了也不好。”

因陀罗点了点头，并没有跟未名去讨论自己没有身份的这个问题——也或许对于他而言那根本不算问题。

虽然因陀罗自始至终都没有让灵魂体恢复成实体，但未名还是买了两张并排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