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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脱自己的裤子。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干净以后，小小烨赫然挺立在她眼前。

还没来得及反应，顾烨已经把林念雪拽起来，扶着站到洗漱台的镜子前。他愤愤地把刚才挑弄着他的黑色蕾丝内裤一把扒下，脱到她的腿脚。借着刚才喷涌出的液体，一个挺身，从后面冲了进去。

林念雪没有抗拒，毕竟刚才做到一半还没高潮，身体空虚得很。于是双臂撑在洗漱台上，前后配合着他的撞击。

余光中，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红，神色微醺，竟然有一种不同以往的妩媚。

林念雪刚准备好好欣赏一番，身后的顾烨开始加速，揉捏着她胸部的手也加大力度直至变形。

太痛了，林念雪实在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啊？”

顾烨知道她省略了宾语“像聂睿文一样”，心里很酸，自己耕耘了四年的土地，被聂睿文撒了点水就收了庄稼。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开始了最后冲刺。

随着林念雪的呻吟声越发高昂，他一声闷哼，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通常顾烨是会在即将到来之前带上安全套的，但他今天只希望自己的小蝌蚪们给点力，明天就怀上孩子，后天立马办婚礼。

林念雪虚软着身子瘫倒在顾烨怀里，顾烨抬起手一个横抱把她放进了浴缸里，放出温热的水，开始替她冲洗身体。

虽然平时做爱时顾烨很粗暴，每每给她洗澡时都是很温柔的。

但今天不同。他将沐浴露在自己手心搓打成泡沫之后，狠狠地开始搓洗起林念雪的胸部。一边洗，一边还碎碎念着：“他还摸你哪里了？亲你哪里了？我都要洗掉！”

在顾烨的不懈努力下，林念雪成功地被搓掉了两斤的皮，绝对不会留下一丝聂睿文的痕迹了。他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率先迈出浴缸将浴巾裹在腰间，然后拿出另一条浴巾把她的身体擦干，从胸部裹起，公主抱抱出了厕所。

“你怎么还在这儿？”顾烨此时顾不得兄弟情义了，媳妇都要马上被他抢走了。

果然，两个人二十年来建立起的默契不容小觑，聂睿文推了推自己重新戴好的眼镜，认真地说：“我想再跟你打个赌，让念念再选择一次。”

顾烨自然反对，“凭什么，小雪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四年，马上准备结婚了，我才不跟你赌。”

“你都肯让我碰她，却不敢跟我赌她到底爱谁？”聂睿文丝毫不退让。

顾烨确实害怕，他之所以答应聂睿文之前那个赌注，不单纯是因为他喝高了，还因为聂睿文袒露出“他一直想要找林念雪”的想法。

四年间，他看见过无数次我对着曾经三个人的合照发呆。他虽然神经大条，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念雪对于聂睿文的思念和不舍，那是不同于他们兄弟友情一般的爱情。

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当初林念雪选择的是聂睿文，那么他是不是就是被思念的那一个呢？

他拒绝这样的如果，他只想每夜把她拥入怀中。

直到今天他看到林念雪在聂睿文身下承欢，看到她因为听到他喊“念念”而眼眶泛红，他更加没用勇气面对再一次的被抉择。

“是，我不敢。”在多年的兄弟面前，顾烨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恐惧，恐惧失去。

“小烨，你应该知道，我对念念的喜欢一点都不比你少。这几年来，你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我却只能守着那几条过节短信和合照照片排解思念，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聂睿文说得同样诚恳。

拥有后再失去，和始终没有拥有过，他们永远都无法感知到对方可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