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的农村还算偏僻,发展不快,因此农地依然很多,远远望去,一条河流旁的两片田野,既辽阔又清新。
干了一整天农活,晚上回到家的齐峥也累得不行,齐母还要张罗着做饭,给齐父送饭。
帮不上忙的曹景行和齐峥只好在一边待着,打打下手,屋内照旧只开了一盏灯,昏暗老旧的灯泡下,齐峥一边剥蒜,一边和曹景行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
厨房里传来一声激烈的炸油声,齐母把菜倒在锅里翻炒。
曹景行看了一眼齐峥,道:“你爸的病怎么样了?”
齐峥动作顿了一下,垂着头没抬起来,道:“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可能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最近他遇到过太多死亡了,甚至于让他有点麻木,齐父的病从前两年就开始了,一直靠着药物硬撑,但齐峥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对于齐父的离去到底做好准备了没有,那个从小就不苟言笑经常打骂却又忍不住关心他的父亲,真的要现在开始就说再见了吗?
“为什么不送去好一点的医院,尿毒症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还是能医好的。”曹景行建议到。
齐峥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但齐父的病已经拖了很久,他们家欠下的债务多的根本数不清,齐父齐母还偏执地想让齐峥继续念书,虽然哪怕齐峥辍学了,可能也带不来多大的改变。
说到这里,齐峥有些喘不过气来,但面上还是没说什么,利落地把菜弄好了,给他妈送去。
晚上六点,齐峥自告奋勇去给齐父送饭,破旧的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齐母,和让她警惕却又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曹景行。
昏暗的光线,周围一片寂静,气氛莫名有些压抑,齐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桌旁的曹景行,心里就像藏了只青蛙在里边,既有些恐惧,却又不可抑制地生了一些厌恶,十六年了,如果当初不是碰到了他,那么齐峥的奶奶也不用这么早就走。
也许是光线的原因,齐峥不在眼前的曹景行坐在那里,面色变得冷淡了,气场莫名强大起来,连他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显示出一丝不容人挑战的威严来。
安静又窄小的房间里,外边隐约有些谈话声传了进来,飘飘渺渺,反而显得有些遥远。
半晌,齐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先开了个话题,道:“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曹景行嘴边翘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有些嘲讽地回到:“您不会忘了我的名字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母紧盯着他,瘦小的身体看起来不堪一击,微微佝偻的身子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弯着身子的虾,却是一只绷紧神经的虾。
“十几年前咱们不是见过面了么?”曹景行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面上露出一点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这个妇人。
果然是那个男人,齐母艰涩地咽了口口水,霎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白天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吗?怎么可能……”有些慌张的语调暴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担忧。
曹景行也不想弄得跟欺负老人家似得,闻言捧起他面前的茶水,淡然地喝了一口后,笑着答道:“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已经去投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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