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至少有一些人给我安慰
可现在我会莫名地心碎
当我想你的时候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踢着足球,吹着口哨,喝着雪碧,玩着游戏,抹一把汗,抽一根烟,考一场试,打一回架,醉一巡酒,唱一首歌。大三的时间里,忙着专业课,忙着考六级,忙着计算机四级,忙着GRE托佛,忙着驾照。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忙,但每个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我记得英语六级考试那天,由于自觉没有准备充分,所以弃考了。这在很多年以后,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如果当时自己能够再清醒再积极再上进一点,就能够拿到那张证书了,这并不是说那张证书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只是因为,我希望我自己的大学能够更完整一点。
还记得那是个星期天,我跟着老荀去爬山,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在那天,我跟他表白了。而且那天,我慌乱的飞奔下山,自此,我开始整晚整晚的通宵游戏,整晚整晚的抽烟。
深秋的季节,一般都没有什么雨的,只是当我和老荀爬到了山顶的时候,乌云开始密布。那座山离我们学校不远,准确的说,就在我们学校后面。整个大学阶段,我就爬了那一次山,而且我有生之年,可能都不能再回学校,爬那座山了。
山顶上没人,野草匍匐,微风摇曳。站在山顶,思绪飘飞。老荀走在我的右边,他有些气喘吁吁,我朝他笑着,他也朝我笑着。
老荀今天一身的运动装,全身的阿迪达斯。他还是戴着金丝边眼睛,头发不长,胡子剃的很干净,他的鼻子挺着,面色白皙,目光清澈,煞是好看。
我和老荀在山顶站了一会,然后我伸出手,给他递过去一瓶雪碧。他右手拿着雪碧,开始喝了起来,我看着他灰色的白发,微挺的肚子,还有那青色的胡渣子。
“老荀!”我呢喃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看着我。
我伸出右手,握住了老荀的左手。老荀一愣,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我慢慢的走到老荀的面前,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弹掉。
我伸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我慢慢抱住了他。
他有些紧张,鼻息凝重,眼神有些不自然。
我的脸慢慢的靠近他,他闭上了眼睛。我的唇凑上了他的,冰冷,湿润。我狠狠的吻了他的唇,然后是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额头。
那一个吻,该是我此生所幸。
我只希望,时光在这一刻停顿,如此一来,人生便没有缺憾了。
只是,时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而停顿。年轮里面有钟,皱纹里面有钟,就算停下全世界的钟,也多不了一秒钟。老荀慢慢的睁开眼。
“糟老荀。”我呢喃般喊着他的名字。
执着我的手,拉到他的胸前。
“怎么了,尘儿?”他喊我尘儿,每一次他这样喊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全身的神经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五里仙境。
“我想跟你,一辈子。”七个字,一个逗号,一个句号,铸成了一个誓言。
“傻小左,”他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知道,一生有多长吗?你还小,这么年轻,而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老荀说完,扭过头,看着山顶的暮霭。氤氲的雾气中,我仿佛听到了他一声喟叹。
“那有怎么样?我爱你,我就要跟你一辈子。”年轻的我,以为一辈子很短,只要够倔强,就一定能够到达终点。
“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固执,尘儿。”老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傻不傻。”我握着他的手,温暖,厚重,天知道,我有多想将自己的心放在他的手上,这样,他就能清晰的感应到我的爱的重量,且是那般热烈的跳动。
“糟老荀,我傻也好,疯也罢,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你说,你到底爱我吗?你接受我种人吗?”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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