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宇又误解了:“你连洗澡水温度都不知道?唉,看来你家务没我做得多,果然从小有妈照顾的孩子是个宝。”自去卫生间调试水温,等他回到客厅时已为她准备了全新的浴巾发梳和电吹风。
在他的催促下莺莺拿着梳洗用具进了浴室。浴缸里白飞宇已经放了半缸温度适宜的水,她把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挂在门后挂钩上。随后整个身子进入浴缸,温暖的水立即包裹住她小小身子,水波柔滑得象刚上身的丝绸,热气争先恐后往她每个毛孔里钻,她打开沐浴液瓶口,在沐花上滴上两滴搓起泡泡,白色沐花上似乎杂进了黑色的污渍,她细心的挑开网兜,从中拈出两根黑色短发。应该是白飞宇上回用时留下的头发吧。她蓦然想起这浴缸这洗漱用品全是他用过的,他洗澡时不会穿衣服的吧,那是什么样子。她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想象那情景,上次拍戏他□□的半身看上去胸膛强壮肌肉有力,看不到的那半截会是......什么样子?她竟然凭着回忆看过的小言文脑补出一幅画面,怎么可以这样?清醒过来时羞愧感让她无地自容,她双手捂脸埋进水里,仿佛被人看穿了不可告人的心事。她红着脸强迫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时她反复思量一个问题,怎么不让自己为难也不让他失望偕大欢喜的拒绝跟他同床共枕。
黎莺莺这二十年来除了读小学时跟弟弟睡过一张床,上初中后就再没和异性有过共睡一床的经历。她记得小时候弟弟总是抢她被子,或是点了手电筒钻在被窝里看小人书,不知道白飞宇会干出什么事来。她又想起谈过恋爱的朋友们神神秘秘羞羞涩涩讲过的那些事,当着单身狗的她,她们又说得隐晦难明让她听了一支半解。
“莺莺,你洗完了吗?”他在外面敲门,她都在浴室洗了好久了,他担心她用不来热水器出了意外。
唉,他等不急了吗?她慌慌应答“我马上出来。”躲是躲不过的,哪叫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他留下来呢?自己作的苦果自己吞吧,不过,她只是答应留下来陪他看电视说话,并没答应让他欺负。这个分寸,她自信还是掌握得住。“我刚才看到一部相当精彩的电视片放不下手呢,所以呢,我今晚就不睡了一定要看完它。”这个借口是不是很好呢,不伤害白飞宇又保护了自己。
她盘算得美美的。
到了客厅她怔住了,白飞宇半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沙发上还多了一个枕头一床夏凉被。
“终于出来了啊,再不出来我就拔110或120救你喔。”他开着玩笑。
“快休息吧。”他推她进卧室。换了的新被褥已经给她铺的整整洁洁。柔软的床垫让人一眼看见只想躺上去。床头有一个星星形状的小夜灯,发出淡黄的微光。
“晚安。”他主动帮她关上房门。
“那,你也晚安。”知道了她睡床他睡沙发的安排,危险是解除了,但她又不知怎么有点小小失落。
她脱了外衣睡上温软的床垫,感叹白飞宇真是三观同五官一样正直的仁人君子,只是任何事都过犹不及,男人偶使小坏也还是蛮有吸引力的---不过呢,她只能容忍师父一个人对自己偶使小坏,其它男人有胆子欺负她绝对是分分钟巴掌上脸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被套虽然换了新的,棉胎还尽是师父的气息,他这两天喝了不少酒吧,隔着新被套都能闻到酒精挥发的残留气味。正如那晚他醉后深吻于她的让她心魂俱醉的男子气息,想到这里,她睡意全无身子微烫,心里有团小火苗燃烧,她好烦燥。她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子。
白飞宇睡在沙发上也同样难以入眠。
以前他求过妈妈,求过女友,这两人走得何其决断,不给他一点希望。他一度以为莺莺也会同样狠心,她竟然答应留下来陪他一晚,这是他简直都不敢想的。
她留下来他小心翼翼尽其所能的呵护她照顾她,只恐一个闪失冲撞了她便再也不会自己一个机会弥补。
刚才帮她关门时,她秀发轻拂,有几根发丝仿佛要触到自已鼻端,他好想对那散发诱人体香的长发亲上一亲。但他终究克制住了,她已明说了现在两人只是朋友,他这亲上一亲的轻薄举动挨她一巴掌还是小事,坐实了登徒浪子的名声她永远不肯原谅他就惨了,他现在只要她陪着看看电视说说话便心满意足,他太寂寞房间太冷清,他别无所求,只求房间里有她甜美的气息,有她细微的呼吸便已足够。至于再深一步的需求,作为生理正常的男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关了灯把客厅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否则一床夏凉被挡不住冬夜寒冷,随后换个舒服的躺姿闭上眼睛数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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