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你的心可是黑的,留着黑色的血,肮脏污浊不堪。
温昕的面容青肿可怕,可是她却得意的笑了。能让温暖有丝毫不舒坦,她的心里便会舒坦许多。
温雅站在一旁,堂姐妹的相残,让她倍是心酸难过。
温暖只觉得累,很累很累,累得她快支撑不住,她忽然想起在学堂上女夫子给她们讲的《汉书》,她说“温昕,打你,便是算轻的了。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或是你再对我和我在乎的人使什么坏……”温暖的笑声如银铃,“你这般聪明,吕后和戚夫人的故事你是听过的,我便把你做成与戚夫人一般的人彘可好?”
话中纯真又邪恶的趣味,让在温暖身旁的温雅也不由得一颤。
大房夫人王氏身边的李嬷嬷带着人过来了,看见温暖在这儿很是吃惊,“三姑娘怎么过来了?”
温暖看看李嬷嬷身后的人,温昕的事,说到底还是由母亲那边操办的。她漫不经心地道,“听说大姐姐今日出嫁,我过来看看。”
李嬷嬷道,“姑娘待人最是走心。我带人来给大姑娘化妆。”
温暖点头,“劳烦嬷嬷了。”她片刻不想多待,眼神示意温雅要不要和她一起走。
温雅看了看失了魂一样的温昕,只无奈道,“三妹妹先走吧,我想陪会儿大姐。”
温暖回到竹园就一头栽到自己的架子床上,对梨落道,“我睡会儿,别管我也别叫我。”
梨落刚想问她那要何时用膳,唤了两声却没什么回应,走上前去看看,原来姑娘已经睡了过去。梨落有些无措,主要是温暖身子骨实在不好,小时候那会儿更是如此。
秋菊方才跟着温暖一块儿去,可是实打实地看到姐妹间歇斯底里的场面的,温暖动了大气,这样睡去也不为过,于是对梨落道,“待一会儿姑娘有醒的迹象了,我便去请张神医来为姑娘诊脉。”
“也好。”
温暖醒来时时酉时初,秋菊正好请了张思弦来给她号脉。她神思恍惚地靠在架子床的一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思弦的医术极高,就连号脉也是如此。温暖现在不便见他,他就让梨落拿了丝线绑在重重帷帐之后的温暖手上,只通过一根丝线来看温暖的脉象。温暖从前问过张思弦,若是将丝线换成别的,譬如金线、银线,可否还能诊出什么脉象来。张思弦说自然是可的,换成什么都是无妨的。
医技在人,与用什么线无关。
张思弦诊了一会儿,玩味道,“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怎么就忒大。身子要养,心平气和才是佳。人人都是如此。”温暖的身子被他调理得尚算可以,但是有些事就只有小姑娘自己努力。
温暖不好意思,“先生又不是不知,我脾气还算温和,平日里您也甚少诊出这样的脉象。今日,着实是被气道了。”就如刚才在梦中,她梦到的都是前世临死前的情景。血水如同汪洋,温昕张牙舞爪地在她面前炫耀——她费尽心机终于让她一尸两命。
“也是。”张思弦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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