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他问,“越过多瑙河,马上就快到撒尔底迦了,罗马人不仅不会为难我们,还巴不得让格扎难堪呢。”
“我真佩服哥哥你在这会儿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情。”拉兹洛抬手环过他的脖颈,轻轻地摸了摸哥哥如丝绸般柔软顺滑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回握住他的手。弟弟的这份回应似乎让伊斯特万宽慰了些许,他用自己的指尖像小猫一样在他手里轻轻地挠,过了一会他说:“别再想这些了,到了君士坦丁堡,见了那位罗马的皇帝就有你忙的了,别把力气费在路上的紧张上。你搞的我都紧张了。”
“事实上,我看不出你之前没有紧张。”拉兹洛的手顺着他的发卷落在了裸露在外的颈侧上,他能看出来,他的兄长从出发时起,只要是独自出神想着什么,呼吸就会又急又轻。
伊斯特万轻轻地笑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他确实有些不安,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贴过来。也只有他唯一的弟弟还会在意他是不是有心事,但这又能如何呢?从离开塞克什白堡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和自己的过去告别。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一切尊贵的头衔都像是华丽的囚笼一般。他有些累了,难得放松下来让他很快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拉兹洛搭在他颈侧的手有意无意地往下挪了一些,却不巧擦过一处伤口,让他疼得瑟缩了一下,伴着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
“对不起……”拉兹洛有些惊慌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他只是摇了摇头,很快就重又平静下来。拉兹洛心疼地解开了他的领口,他的哥哥白`皙的颈侧和肩头上还带着斑驳的青紫淤痕,有一些依稀能分辨出是鞭痕,刚刚结痂不久,可以想象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渗出了血迹。那些都是他们的大哥格扎留下的。拉兹洛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些伤痕,但这样温柔的抚慰却让伊斯特万忽然有些恼怒起来。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怪物说对不起?”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尖刻冷淡起来,“格扎也好,父亲也好,所有人都说这是我应得的惩罚。父母当初没有把我丢弃在荒郊野外似乎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我应该感恩他们才是。”
拉兹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搂紧了他的肩膀:“哥哥,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什么怪物,你是我的哥哥,是匈牙利的王子。格扎那样凶狠残暴,他根本不配当国王,你才应该继承父亲的王位。”
听到这样的称呼,伊斯特万原本晶莹的蓝眼睛不禁黯淡了些许,甚至有些微微湿润。他深深地叹息着,望着弟弟那清澈的眸子,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你不懂的,拉兹洛。没有人会想让一个怪物统治他们。”他伸手想要把披在身前的大氅拉得严实一点,但拉兹洛却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脖颈。
温热的舌尖细致地舔舐着那些斑驳青紫的淤痕,伊斯特万的呼吸有些局促起来,想要伸出手推开他的弟弟,但手却始终悬在半空,犹豫着没有落下。拉兹洛鬈曲的黑发扫过他的脸颊,痒酥酥的,让他有种久违的心安的感觉。他叹息着,转而搂紧了他。
他是匈牙利国王贝拉二世的第二个儿子,然而从出生起他就注定了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1141年大哥格扎继承了父亲的王位,而从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我是该喊你弟弟呢还是妹妹呢?”
彼时也不过只有11岁的格扎戴着金灿灿的王冠,弟弟妹妹们恭敬地跪在他的身前,而他却偏偏用崭新的马鞭挑起还只有8岁的伊斯特万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挖苦着他。那时他还会反抗,会义正辞严地反驳他轻薄的话语,但疼痛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驯服一个人的。他开始畏惧格扎手中的鞭子,就像金笼里的夜莺被折断了翅膀。脾气反复无常的兄长的虐待,宫女仆从们的冷嘲热讽,一切的一切让他变得愈发苍白病态,不过幸好他还有拉兹洛,他最小的弟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是个怪物,会在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以后偷偷地来看他,还会在衣服里藏些点心带给他。虽然一旦被格扎发现以后他也免不了要一起受罚,但这好歹给了伊斯特万活下去的勇气。
但是到了格扎成年以后,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那天晚上,他大概是喝了些酒,来到他阴冷潮湿的房间里,将瑟瑟发抖的伊斯特万逼到了墙角。他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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