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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程阳的离开，猴子沉默了，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故事让他若有所思，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好几次欲言又止，就算说出了什么也是语无伦次，最后只有一句“傻瓜”清晰无比，不知道他说的是我还是程阳，我也没想到故事居然换到了猴子的一颗泪，虽然刚流出就被猴子抹掉了……猴子说不是因为故事让他难过，而是我笑着流泪讲故事的样子让他看着难受。

故事讲到了天明，奇妙的是猴子从头听到了尾，直到我去买单回来后才发现他趴桌子上了，辛苦了，听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

☆、81好久不见

三月末的北方依然还有雪花飘落，只是走在路上已经不会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响了，落地的雪不会停留，转瞬就化掉。它去哪了？落地便化为泥水，落在脸上就是泪，正如它每每冬季轻轻的来，春天又安静的走开。它留恋吗？可能吧，不然为什么明知道会立刻消失还在三月末挣扎着落下来呢，难道它不知道下一个冬天它还可以回来吗？

大清早就被猴子拉着走出了家门，在ktv吧员鄙视的目光下，我们开了一间最小的迷你包间。ktv里面很安静，因为没人会如我俩一般，一大早就去“报道”的。

程阳离开的这几个月，我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糟，一个人不会起火做饭、一个人不会喜欢下楼遛弯、一个人做什么都失去了动力，发呆更多了，作息时间也是为所欲为的。亏得猴子隔三差五过来给我带点美食，或者强拉着我出去散心，不然怕是我都不认为我是个喘着气的活人了。

现在的我已经被猴子洗脑了，任由猴子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满街都能听见的网络歌曲。网络歌曲基本都是用最通俗最直白的字眼，唱着爱来爱去的各种心碎，就比如猴子现在正在“嚎叫”的（爱情买卖）。而且猴子还会一连续的唱完（爱情买卖）后，再唱（爱情买卖）男生版、女生版、慕容xx版、谁谁版的好几个版本。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去借个（尿），然后在卫生间抽根烟待一会儿就为了躲过（爱情买卖）大连唱。

“帮我出去接个朋友”刚回包房猴子就对我说道。

“你有朋友要过来吗！怎么不自己去接！”我跟猴子的ktv从来没有外人参加过，也不会叫外人过来的，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默契，可能我们都不想让其他人读懂我们的寂寞吧，这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发泄。

猴子用麦克风指了指点歌台子“下面几首歌都是我的歌，你要唱么？”

当然不，我可不想唱猴子的歌，起码爱情买卖我真心唱不来“算了，还是我去接吧，人到哪里了？是谁要过来？难道……你认识了新的母猴！”

猴子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还傻笑着，听着我的说词他举了一下手机想要丢过来砸我，可是他觉得不妥，又举了一下另一只手的麦克风，呵呵，还是不妥，无奈的说到:“应该快到门口了，嗯，拿着我的手机出去吧，要是他找不到这地方也方便联系”猴子起身，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自己看吧，来的人你认识”

手机显示是查看短信息状态，要来的人说他大概十几分钟后就能到门口。我随手编辑了一句“好，我这就去门口……”一句话还没编辑完却愣在当场，因为我看见猴子手机里这个发信人的署名是……（邹程阳）

“我一路向北……”猴子难听的嗓音唱着原本就含糊不清的一首歌。

飞奔，连跑带窜的就冲出了包房，身后只留下一声重重的包房门关上的声音和猴子的喊声“陈方向，你tmd没穿外套……呵”

刚刚早上出门时候在下的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细雨了，街上没什么行人，偶尔有出租车会为了站在街边的我减速，却发现我根本没有抬头打车的意图，便加速从我身边走掉。

鞋子脏了，粉嫩色的衬衫也被雨水打湿，我却毫不在意，只是用颤抖的手端着猴子的手机站在路边，为什么会颤抖因为我很冷也很激动。手机屏幕上总会落上雨滴，我的眼睫毛上也挂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滴，可这些都不影响我一点点的看着手机里，猴子和邹程阳的每一条短信息。

“先生，您……”一个女服务员从ktv门里探出脑袋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