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纯,赵安然帮她恢复文件,没想过她会看出端倪。
他道:“小白,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徐白拔下硬盘,诚恳道:“没有了……谢谢。”
赵安然好心帮忙,她却要举报他。徐白其实知道,她这样做,很像农夫与蛇,很不符合道义——但她深思熟虑之后,依然坚定地认为,应当以公司利益为重。
可她没有证据。
徐白踌躇几秒,放弃了上报主管的打算。
放眼整个公司内部,不讲证据,不求因果,无条件相信她的人,或许只有谢平川。
可惜谢平川忙的不见人影,徐白给他打电话,多半都是占线状态。她早晨发出去的微信,晚上九点才收到回复,因此电话铃声响起时,徐白雀跃地跑向了卧室。
她没看屏幕,立刻按了接听。
电话里的声音疲惫而苍老——这不是谢平川,而是徐白的父亲。
徐白的热情被冷水泼灭,毫无波澜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小白……”父亲仿佛在斟酌,半晌后欲言又止。
他站在医院的大门外,抽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火光明灭,他闷声咳嗽,哑着嗓子道:“小白,你奶奶病了,昨天确诊了肝癌,今天住进了医院。”
徐白闻言有点懵,一瞬没反应过来。
徐白四岁以前,基本由奶奶抚育,彼时母亲不擅家务,也不会带孩子,老人家溺爱孙女,付出了诸多心血。
在那个时候,奶奶的身体很好。她能手拎煤气罐,搬运一整袋煤球,抱着徐白四处走动……事隔经年,她也老了。
父亲继续说道:“当年我对不起你们,你妈妈吃了不少苦,你也吃了不少苦,爸爸知道,爸爸很后悔。”
秋末初冬之际,夜里寒风刺骨,他的声音被凉风吹散,融进愈加深广的夜幕。
他捋直身上的大衣,像个入城的民工,站在墙壁的拐角,吸了一口香烟:“你奶奶生病了,我没告诉她是什么病,只说是普通的感冒,她没念别人,念的都是你,小白啊,你要是有空……”
“哪一家医院?”徐白回应道,“我明天去看她。”
父亲告知了医院地址。
徐白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晚,徐白入睡之前,谢平川也没回来。但她半夜做噩梦,梦到狰狞的鬼怪,当即被吓醒,委屈地抱紧了兔子,身后便有人搂住了她。
“别怕,”谢平川道,“做噩梦了?”
徐白放开毛绒兔子,转身靠近谢平川。他穿着格子衬衫,领带都没解开,手指还有些凉,可能是吹了风——徐白意识到,谢平川刚回来。
她拉起谢平川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意在帮他取暖。
“哥哥……”她轻轻地叫他。
谢平川的心软了一半。他的时间不多,还是很想回家,原因只有一个——家里有徐白,她一定在等他。
他上床躺了一会儿,在徐白的唇边亲了又亲,随后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深切地体会温香软玉……公司的事情尚未解决,如果追究下去,怕是要牵连两个技术组。
徐白道:“你困吗?睡觉吧,我陪你。”
她伸出一只手,拉掉了谢平川的领带,沿着他的锁骨向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衬衫紧绷在身上,想来也睡不踏实。
做完这些,她把被子往上提,盖住谢平川的肩膀,然后碰到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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