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崇周“嗯”一声。
过了一会,细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是睡裙,花色那么鲜艳做什么?穿成那样给谁看?!
他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炽热,凌夙觉得自己像被架上烤肉架,炭火烤得她坐立难安,直往外滋滋冒油。只要他们俩在一处,不管聊什么,话题总会跑偏,明明是来谈工作的,现在又来谈她的睡裙,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了,她拒绝再进一步,打住打住,赶紧换话题。
“苑总,明天的商务会谈,我应该准备什么?”
苑崇周走到桌柜边,取出包里的笔记本,开了电源,摆在桌子上,又推开椅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请她打字记录了。
打杂小助理不就做这么事情么。
这样好,这样好,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不会越过雷池做之前那些羞煞人的事情。
苑崇周口述,她指节飞快地敲着键盘,屋子里除了他低沉厚韧的声音,就只有敲击的啪啪声,他思路畅快,她一边听一边记录,会在他偶尔停顿的时候,看着窗外面飞过去的奇怪红嘴鸟。
黑色的背羽,翅膀上有精美的花纹,红色尖嘴,一脚深一脚浅地踱在棕榈树的枝桠上,鸟儿透过落地窗看着她,黑黢黢的两只眼,凝视着她。
她看得一时望神,这样的鸟儿好像已经灭绝了。她知道自己要来大溪地,特意去查了查大溪地的风土人情和地貌环境,这种鸟似乎是塔希提岛红嘴秧鸡?听说早在一九三零年就灭绝了,怎么还会出现在树上呢?
她揉揉眼睛,再一看,那红嘴鸡又没了,只剩下海风刮动树枝桠子不停晃动。
奇了,奇了,还有这样的奇事,已经灭绝的鸟儿居然出现在她眼前,不过,更有可能是她认错了,也不一定所有红嘴鸟儿都叫红嘴秧鸡啊。
她侧过脸,温热又熟悉的呼吸扑在她脸上,他又凑得这样近?她吓得身子一退,往后仰过去,动作幅度太大,眼见着椅子要翻过去,她整个人会摔成倒啃狗屎的惨样!
苑崇周单手扶住快要翻倒的椅子,手背手臂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爆起来,他撑着她,慢慢把她扶正,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看着他勾人的一双眼睛,一颗心在腔子里如爆竹一样炸起来,霹雳啪啪烧得她愣在原地。
他指了指屏幕,凑在她耳边,低沉温柔说道:“你看,你这里打错了。这样粗心。”
她张了张嘴,像溺水的鱼,大脑反应都慢起来,他俯身,一手撑在她左手边,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右手,点击鼠标,在屏幕上涂涂改改,他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她后背上,健硕有力的胸膛、有条不紊的心跳、淡香馨雅的气息、血脉贲张的手臂…这一切都好像涨潮的海水,冲她叫嚣着、嘶喊着,一浪又一浪,冲破了海岸线,奔腾汹涌的潮水淹没了她,她所有呼吸都被席卷干净!
像有一只无形枯手扼住她喉咙,窒息又压抑,她没法子呼吸,又挣脱不了,绝望的无力感漫遍她全身,她可能快要死了,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一点一点不甘心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完了,她完了。她居然才发现…才发现…才发现她对他其实…
问题根本不在他身上。
是她,都是她。
她瞧着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指节分明、指骨修长,掌心有一点点濡湿的汗意,大手包裹着她的手,霸道又有透骨的温柔,他手腕也压在她手腕上,她仿佛都能感受到他动脉的跳动…和她的心跳一样
她突然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逃也似地冲进洗手间。
洗手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帘子卷起来,这样看过去,外间是青山迢迢,笼在夜色里,星子闲闲挂在天幕,蓝海向远方延展,像漫无边际的画卷,秀色绝世。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