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耿府的牢狱之困,竟想要要挟我窦南筝。”她狠狠一脚踢在耿峣的腹部,踉跄着半跪下,单手撑地,耿峣身后的两个侍从想要上前,刚一动就发觉窦南筝眼眸正在静静地望着自己所在的侧方。
那样的眼神,明明那般随意,却又好似望进了无底的深渊,令人浑身骤然一颤,一时间竟不敢往前踏一步。
这个,这个女人。
侍从握紧了刀,咬着牙,对视一眼,还是往前冲去。
却见她步履朝前一掠,避开其中一人横扫的利刃,转身扣住那人握刀之手暗劲一折,那手便以诡异的折度瘫软,她接过刀,利落地一个侧身朝后刺去。
扑哧一声,没入另一个人的心脏直至刀柄。
捂着断手的侍从惊骇地望着窦南筝。
她俯瞰着他,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冰冷的笑意。侍从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刹那间伸出手,扼住他的喉咙,势如疾风。
“到底想要什么,你说!”耿峣终于开口道。
见时机终于成熟,窦南筝伸出手,抚过耿峣的下颚:“你的兵符,我就先扣下了。放心,你不死,我是无法调用你的兵马的。我只是要你替我去请一道旨,让我回父亲大人的封地,届时,我便将兵符还你。”
另一只手,利落地扯下他腰畔的兵符令牌。
“你回封地,要做什么……”耿峣微微蹙眉。
“理由么,说来话长,倒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听完。”她蔑视着他,唇角一勾。
耿峣的又吐出小半口黑血,躬下身去。
“我答应。”耿峣的声音微弱,眼神却清明。
此时此刻,却要离开京城回封地去,难道说。
窦宪的半壁虎符,果真是在……
他抬眸,余光瞥过窦南筝傲然的侧脸。
“不管是你,还是耿家,亦或者,是耿家背后的那个……我都会,向你们全部讨还,加诸于我们窦家身上的一切。”她从腰侧的暗红色香囊中,掏出两颗黑色丹药,其中一颗,迅速地塞入了耿峣的口中,“不要耍花招,我有本事让你死这一次,就有本事让你死下一回。”
“记清楚了,耿峣。论阴狠谋算,抑或领兵打仗,我窦南筝都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拿住的人。再在我身上动心思,仔细你的小命。”
走了十数步,窦南筝脚步一顿。
望着眼前的须发已有零星斑白,年近五旬依旧气宇轩昂的耿将军,还有耿将军身后那人,窦南筝的眼眸里的光凝结成针芒。
耿夔。
曾经,窦宪最为信任的人,两人曾战场拼杀浴血,共言壮志精忠,出生入死数十载。甚至让窦宪退让,将名义上唯一的女儿窦南筝,许配给其子耿峣的那个人。
窦南筝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
耿夔望着她:“孩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是容易做些糊涂事。做人,终归还是安分些算是有福。”
“耿叔,家父的青坟旧草半丈,不知你可曾去看过一二。”窦南筝一字一句地诘问,耿夔却面色不改,依旧淡然自若。
“叛臣之坟,陛下不追究是陛下的宽仁,然为人臣子,却是不敢违背国纲,去祭拜逆犯的。”耿夔二指稍捋须发,慢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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