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蓦然,栽倒在地。
模模糊糊间,恍若听见周遭声色重重,有谁用力扒开她的眼,一瞬的亮光后,又是沉沉的黑暗。
“……这……这姑娘是长久的寒体,原本好生用药养着还不足,如今伤口化脓,勾引旧疾生热,虚热与阴寒相冲……”
“不是外伤之过,是她的身体……原本就是只有半条命的底子啊……”
“……就是半张药方老夫也是开不出来啊,这药稍有偏差,指不定比不吃还凶恶,使不得使不得,还是令请高明……”
模模糊糊中,她终于循着点气力睁开眼,却只看到还穿着官服的宋箫。
只听他望着她似醒非醒的眼神,略苦笑一声:”倒真是,丢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最后却要死在我这廷尉府……也罢,我与那清河王的梁子,也不少结你这无足轻重的一桩……”
死?
不……我可不能死……
在我所要守护的人,都安然无恙之前……
眼缓缓闭上,呼吸微弱而平缓下来。
-
子时三刻,烛火扑闪。
金色绫罗帷帐之下,细纱绰约中,年轻的帝王蓦然间睁开了眼。摸了一下额头,发现沁着一层薄汗。
这几日……是怎么了。
他起身坐起,守夜的奴才离开机敏地过来为他在内屋添起九盏灯火,外围再点燃十二盏。霎时间屋内灯火通明,亮堂如昼。
他接过别人高举的铜盘中沾湿的白巾,擦了擦手心。
是因为见到了窦南筝吗。近几日来,哪怕是小憩,也总是梦靥缠身。
这一次的梦里,她凤冠霞帔,举着凸雕玉觥,笑意烂漫地说:”如今,我可是你的妻了?”
他看着她如旧的容颜,伸出手,摸着她的脸:”嗯……你还得再大些,不过没关系,朕会等你……”
她嗔怪着瞪了他一眼,鼓起腮帮子转过头去不理他。
很美的梦。
但每一个梦,都会演变成同一个结局。
方才的梦中,她鲜红的嫁衣蓦然间被浸透成暗红色。他努力地擦,却擦不尽她吐出的血,她说:”守住他们……表皇兄……守住……我的亲人……”
“你别说话……”他心中一片窒息,捂着她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仿佛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梦境,无数次相似情景重叠。
然后,她真的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闭上了眼。
刘肇袖中的手缓缓收拢,攥紧。
每一次,都是在这样的时候惊醒。
“窦瑰呢?”他侧头问道。
“侯爷已经被廷尉府的人收监待审。”郑众在外围回答道。
“廷尉府宋箫可是有支会?”刘肇站起身来,任由奴才披上外衫,朝外走了两步。
“已暗陛下的意思支会过了,在稳妥仔细地查问侯爷。”郑众这”查问”二字,说得尤其缓慢,刘肇心领神。
“这罪,窦瑰必须得认。但是,不能认得这样快。郑众,如今入秋时节,天干物燥的,嘱咐着宫中四处夜熄外烛,守夜仔细……”
“切莫,出了什么乱子。”
郑众略一抬眸,尔后,应允而下。
刘肇回过头,蓦然间问郑众:”邓府里可有回报之讯?”
“没有,陛下。”郑众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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