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荛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坐在路边哭。
方媛气急了:“谁他妈爱管你!”撂下这句话,上车踩了油门就走。
丰荛以为她就这么走了,觉得方媛特别讨厌她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方媛又倒车回来了,她坐在驾驶座摇下半截车窗:“上车!如果有一天你真被正房揍了,你也一定要还手回来!我见不得你遭人欺负!”
为什么,我们的角色都颠覆了呢?
——我真的特别不希望你变得跟我当初一样的卑微和痛苦……李希伯找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回了房间,又拿着丰荛的行李去敲她的房间,敲了好久都没人应。李希伯有些担心,站在门口给丰荛打电话,门内响起了丰荛的手机铃声。
李希伯赶紧又敲门:“丰荛,在吗?”
手机没挂断,房里的铃声还在响着。
李希伯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决定立马找酒店的人来把门打开,脚步刚一挪,门开了,丰荛弓着身子脸色苍白地站在门旁,弯着腰,紧皱着眉。
“怎么了?!”李希伯吃了一惊,立马上去扶住她,把她往床上带。
丰荛重新坐回床上,盖着被子,侧躺着,眼睛闭了闭,睁开,眼袋有些重,微微眯着看着李希伯:“送她回去了吗?”
声音含糊地滚在喉咙里。
李希伯心头一拧,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跟只虾米似的蜷缩着,女人的事儿他不懂,所以隔着被子轻轻地碰她,她的两只手圈在肚子上,圈得紧。
“肚子痛了?难受?”李希伯急了,又不敢大力地碰她。
丰荛把身体直了直,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没事儿,一下一下的,现在好了。”她从侧躺变成平躺,把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声音依旧轻,但听着没刚才痛苦了,脸色也稍稍缓和了。
李希伯笨拙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不放心:“真没事儿?去医院?”
他还是怕那场手术给她烙下了病根。
“真没事儿了。”丰荛说,记挂方媛,“方媛怎样了?”
她已经追问了两遍了,眼巴巴等着他回答。就这么一个房间,她躺在床上,他站在床旁,他弯着身子,撑着床沿,凑近她,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她的表情,只要她再疼得弯一下腰,他会立即扛起她去医院。
“她也问了跟你一样的问题,也记挂你,没事儿。”他说。
忽然觉得“记挂”这两个字念在嘴里格外的熟悉,想了想,哦,想起来了,记挂的同义词是吃心,吃心这个词来得更加刺骨,痛到了骨头上的感觉。这个词还是她解释给他听的。
丰荛点点头,眼神有点恍惚,不知道她把思绪又飘到了哪个人的身上。
李希伯摸了摸她的手,手心里有汗,凉汗。丰荛的思绪回来,把手心往被子上蹭了蹭:“没事儿。”
她总是说着没事儿,也真的会没事儿,每回哭一哭闹一闹,第二天起来比谁都放得开,走得决然。但每经历过一会儿,都跟活生生拔掉她一根骨头似的,被拔掉骨头的地方在一夜之间迅速长出新的骨头,过程有多狠,多疼,他有的是想象,体会的却是她。
方媛偷的钱不多,十几万,他能立刻帮她解决,方媛特别淡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用。谷望南不缺钱,他就是想把我弄得没脸见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件事只有丰荛能替我解决,她一开口,谷望南就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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