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电梯里,方媛站在电梯外。沉默半响,李希伯向后站了站,让出容纳的空间。他说:“她看到你皱眉一下,我就会立即把你赶出去。”方媛见到了丰荛。
丰荛来开门,穿着宽大的T恤,衣摆处湿了些许,手上还有肥皂泡沫,李希伯站在最前面,丰荛见到李希伯,特不好意思地笑:“我正在洗衣服呢,在江西堆得脏衣服太多……”话还没说完,看到了李希伯身后的方媛。
李希伯说了,只要丰荛不愿意见方媛,他一定会把方媛赶出去。所以李希伯一直观察着丰荛的表情,而丰荛见着方媛,愣了一会儿,让开了道,让他们进去。
李希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角落,丰荛给方媛递来了凳子,走回了浴室,把手擦干净,走回来,坐在了床沿上。
也许觉得气氛太沉默,又去把电视打开。哪怕是无聊的广告声,也不会显得俩人之间太尴尬。
李希伯是不愿意离开的,又觉得要给这两个女人留一定的空间。于是转悠转悠,拿起丰荛床头上的书,走去阳台:“你们说话,我透会儿风。”走到阳台上的时候还不忘把横拉的玻璃门合上。
这家酒店就这点贴心,在阳台上还放了躺椅,躺上去,阳光晒不到里面,可还有些闷热,不一会儿就蒸得他冒汗,把身子挺了挺,听不到她们在里头说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说。
方媛坐在丰荛面前,转头看了看电视,放着洗衣粉的广告,丰荛的手上就残留着洗衣粉的味道。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的洗衣粉。
方媛说:“你来我家住吧。”
丰荛皱眉。
电视开始播着电视剧,女主角歇斯底里的,台词苍白无力,特别吵。声音越吵,方媛反而越自在。
“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你还没打算好,就先住到我哪儿去。”方媛了解丰荛的脾气,赶紧补充,“你给我做饭做菜。”
丰荛皱着眉头看着她,心里有数,今天方媛这么过来,肯定是因为谷望南放过她了,谷望南是言而有信的人,他要么不承诺,正如他从未承诺给她一个名分,但他一旦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谷望南也一定把她流产的事情告诉方媛了……
丰荛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拿谷望南的钱。”
这个问题始终是逃不过的,方媛不想说。她不想说的事情也一定不会说。都是倔强的人,就算把她嘴巴撬开,她也不会漏一个字出来。但今天方媛就漏了,也许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丰荛了,她居然肯说了,说得直白。
她说:“我缺钱。”
丰荛一愣,不解。
方媛缺钱?谁都不信!
可看她哀恸的,敛着眼神。看着她似乎想争一口气而狠狠挺直的脊椎,丰荛不忍心问了。
哭都哭过了,骂她也骂她过了,打也打过她了,她也吃过苦头了,知道教训了,也愿意放下脾气解释原因了,纵使这个原因让丰荛诧异,震惊,但方媛不想再解释,丰荛也不想问了。
丰荛始终相信,不是迫不得已,方媛绝不可能这么做。
“谷望南让我给你卡,怕你如果有什么事需要用钱。我问过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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