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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绪混淆了感情。

“但，我也喜欢学长——”朱德说道，说完她就哭了，她是轻轻抽泣，是欢喜的。

季归浙也由悲到喜，他松了松拥抱的手是为了抱的更紧。

“那我跟你回去。”季归浙说道，声调温柔有很细微的笑意，他又埋了埋头好像是掩饰他自己的感动。

朱德因为季归浙这句话捂着脸彻底哭了，因为幸福来的太快也太慢了，真的太慢了，能长达九年，要有多少侥幸才能明白。

季归浙转过朱德，他拥她入怀，当朱德柔软靠在他怀里也紧紧回抱他的时候，季归浙有种感叹，他感叹他们终于长大了。

两人拥抱了很久，谁也不愿意松开，就这么静静拥抱无惧时间。

后来终于松开的一瞬间，朱德抬起头望着季归浙，她脸红了，忽然有些无措，因为不知道谈恋爱之后该说些什么，那也是种梦想成真后的迷茫。

季归浙也在望着朱德，他同样没有开口，只是他的眼神里没有迷茫，相反他的眼神因为得到而兴奋明亮。这也是朱德脸红的原因。

朱德轻轻推开季归浙，小声问道：“学长，你在看什么？”

“我舍不得你离开，朱德，但我不能马上跟你回去，我就多看看你。”季归浙说道，他脑子清醒的快，心里还很柔情。

“我知道你不可能马上跟我回去。”朱德说道。

“我会很想念你的，朱德，我一直很想念你。”季归浙说道。

“我也是。”朱德轻声应道，她低着头看到季归浙握住了她的手。

这种手心相贴的温柔传递使人感动，朱德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春水。

这天晚上当朱德和季归浙说晚安的时候，她无比踏实，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恨不得转眼天亮又能马上见到季归浙。

无心睡眠的朱德爬起来，她坐在床上等快乐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之后，她想到了黄荔茵。朱德用手机给黄荔茵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告诉她有关她和季归浙在一起的事，也说这几年她的想法和人生的感悟，其中她写道：

我和学长在一起了，小茵，我很高兴，我想和很多人说这件事对于我的意义，但我知道别人都不能理解，唯有你能理解我有多庆幸和高兴，你的理解会让我的喜悦翻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应该和你分享。

在来德国之前，我其实有在想你和学长的感情。九年，整整九年，那么多年，就算你们真的要有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的，当初是我们自己错过。我现在越发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能由人控制，只有心能靠自己控制，我和学长还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或者说走回从前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大家都不容易。我愿意坦然接受这件事情，希望你也是。

写完信，朱德躺在床上，她安然叹了口气，她望着窗帘，她爬起来拉开帘子望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她觉得这世间的悲欢离合，其实都挺好的，只要他们都不曾改变。

隔天早上，朱德被闹钟吵醒，她要去赶飞机，可实在太困，她便关了闹钟想再五分钟，然后再惊醒的时候发现时间迟了。朱德匆匆起床换衣服洗漱，她打开房门发现外面静悄悄的，显然季归浙也睡过了。

朱德去敲季归浙房间的门，敲了两下没人应，朱德开始喊了：“学长，起床了，我要迟了！”

里面还是没动静，朱德就又拍了两下门，继续喊话。

终于里面有动静了，朱德听到脚步声，然后门啪嗒一声就开了，显然没有锁，季归浙睡眼惺忪站在那，的确是从床上刚爬起来。

“学长！迟到了！”朱德说道。

“嗯。”季归浙还有点迷糊，他就那么应了声还揉了揉眼睛，竟十足的孩子气，当然也有点满不在乎。

“你不送我去机场吗，学长？”朱德问道。

“朱德？”季归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疑惑唤了声朱德的名字，好像对她的存在有点意外。

朱德愕然，她正在想季归浙什么意思，人就猝不及防地被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