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地抽自己的耳光,鲜血溢出嘴角。
香香也被惊醒,看着他满脸是血,她大喊道:“不要再打了。”
他似乎已近乎疯魔,表情狰狞如野兽,却又痛苦得瑟瑟发抖,他低声嘶吼道:“抽我,拿鞭子抽我!”
“不!”
“抽我!”他喘着粗气,声音如兽吼。
他不会拒绝她,她当然也不会拒绝他。
于是她抽他,就像一个严厉的母亲在抽打她犯了错的孩子。
一条条鞭痕印在他光洁的肉体上,他不再嘶吼,不再喘息,渐渐复归平静。
她还在抽打,但却像是被抽打,每抽一鞭,眼中总会有泪滴几许,片刻后已泪湿满面。
她知道,此刻在他心中,她仍是母亲。
不,她不愿,也不想,她宁可不要,也不愿做他的母亲。
她爱他,若非他要求,就是死,她也不会抽打他。
他终于平静下来,亵渎母亲的罪恶感渐渐消散。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深邃镇定,褪去野兽本能,他又披上了淮海公子那英俊儒雅的外衣。
他终于看清楚了,不是母亲,是香香。
他忽然夺走鞭子,疯狂地抽打她。
“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要抽打她,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呼喊,她竟然笑了。
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不是母亲,而是女人。
肉体的痛楚也无法掩盖心中的喜悦。
只要她不再是母亲,再痛她也能承受,因为爱。
他看着她的笑容,隐约中竟和母亲一模一样,他丢掉鞭子,跪倒在她面前,“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先前英俊儒雅的淮海公子此刻竟又如认错的孩子。
香香如堕深渊,她知道此刻她又成了母亲。
窗外月圆花香,格外分明;窗里女子母亲,却是两相纠缠。
☆、荒庙诉衷情
圆月,荒庙,四下里寂静无人,只有他和她。
为避免人多嘴杂暴露行踪,阿一没有走大路,而是搀着沈夜玫直往偏僻的郊外,不多时便来到此处。
荒庙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但屋顶瓦楞还算齐整,足以遮风挡雨。
两人一路行来却没有话语,似乎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无声却有血,沈夜玫的血。
她挽起鲜血浸染的衣袖,伤口仍在滴血。
雪白玉臂□□在外,不过她并未有丝毫避讳与不安。
“伤口怎么样?”阿一终于打破无言的寂静,他似乎比她还紧张,仔细查看一番,这才舒口气,“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敷上金创药就没什么事了。”
阿一扶着她的手臂,正要上药,她躲开了。
他没有放手,她挣扎,他依然坚持。
三番两次之后,她终于不再执着于此。
他的手很稳,清洗血污后涂上药膏,不多不少,均匀细密,他甚至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痛楚。
深夜玫瞅着他,朱唇依稀含笑,“想不到你还挺会上药的。”
“以前经常受伤,自己给自己上药,上着上着也就熟练了。”
“想不到这次又是你救了我。”
“尽管你不想请我喝酒,但我还是把你当成朋友。”阿一潇洒一笑,“不知道这次你会不会请我喝酒。”
“你不妨猜猜。”深夜玫眨眨眼,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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