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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醒来。

因为醉酒的关系，高鸣醒得很早，难得比程天辉还起得早，身体还很晕但却很精神，不想继续睡。于是转了个身，看程天辉。

天还没亮透，只是冷清泛着点点的蓝。屋内一片都处于一种不真切的灰暗中，模糊而暧昧。

高鸣安静地躺着没有打扰到同床人的睡眠，甚至拿被子捂着嘴藏起来傻笑。

同床人同床人同床人……高鸣在心底重复了好几遍，他喜欢这个称呼。

大概是喝多了，还神智不清，他居然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太大声吵醒对方。

他就这么贪婪地看着对方，大概过了一会，天完全亮了。鸟叫声都换了好几种，然后他看到程天辉眼皮滚来滚去，睫毛颤动。

醒了。

他们好像对望了一刻。他看着对方的眼睛从朦胧失神到清醒，然后聚焦在自己的眼睛里。也分不清谁的视线过于热烈。于是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早安吻。

哪还有什么不对劲，全部都悄无声息地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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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平安无事，就这么过了两天。就在高鸣快要放下心底的隐隐不安，放弃继续向程天辉追问那晚发生什么事之后，他不小心看到了程天辉的手机信息。

——周日下午2点。xxx酒店309房。

手机锁屏的背景还是高鸣和程天辉手牵手的照片。

高鸣有点懵，周日不就是明天嘛。

他拿着手机到隔壁房，程天辉正在搞卫生。

“你手机响了。”

他递了过去，屏幕正面朝上，信息的小窗口仍漂浮正中央，碍眼的很。高鸣不确定现在自己是不是该要质问，还是说点什么，便傻愣愣原地站着没走。

“哦，谢谢。”

程天辉扫了眼手机，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接了过去，然后顺着靠近的时候习惯性地亲了口对方。

“明天下午带你去约会，早上起来洗个澡记得顺便清理哦。”

程天辉看完信息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转身接着继续收拾，没有看到高鸣松了一大口气，安心飘走的样子。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明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虽然不知道干嘛不留在家里去酒店，不过幸好幸好，是和自己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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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揣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午饭凑合着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