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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真让她休学？”

“我要让她休学，我心里能过意得去？”黄老师严肃地说：“人家小姑娘为了上这个学，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自己给自己挣学费，我要当了这个帮凶，就白白让学生们叫了我这么多年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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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华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杨文涛在外面，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李老师让我过来帮他拿点东西。”

她点点头，不关心他是不是真的正好有事路过，只说：“我先走了。”

杨文涛忽然拉住她的衣袖，见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望过来，又猛地放开，一向冷淡的脸上带着点不自在，“我相信你。”

“谢谢。”舒云华笑着说，红肿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实在算不上好看。

杨文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么单薄脆弱，少年的心里第一次涌起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情绪。他来到校长室，王校长看到他，笑呵呵地请他坐，“小杨啊，在学校还适应不？秦校长身体还好？”

“谢谢王叔叔关心，外公身体很好。只是他最近收的一个学生出了点事，他很关心，让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王校长心里咯噔一声，心说最近也没批评处理过哪个老师啊，就算处理了哪个老师，怎么会是杨书记的儿子亲自来问？他平时可是谁都不理的，谁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他来说情？王校长连忙问：“小杨啊，你是知道王叔叔这个人的，绝对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叔叔，我们班上的舒云华，是我外公新收的学生，跟着他学书法。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要开除她。王叔叔，希望学校能够查明事实，还学生一个公道。”

王校长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又是这个学生，他以为她就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学生，才给张科长一个面子，谁知道她也有后台。如果只是杨书记的儿子也还罢了，偏偏还是秦老校长的学生，真要不声不响让她休学了，他可就把秦家和杨家都得罪了。可是廖家的面子也不能不给，每年学校的拨款都看教育局了。他摸摸半光的脑袋，笑着说：“小杨，你说的情况王叔叔了解了。你放心，我一定查明事实真相，还是那句话，王叔叔绝对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该说的话说完了，杨文涛就告辞了，王校长让他给秦老校长带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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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华去纺织厂小区把汇款单拿上，来回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前为了藏手稿，她真是煞费苦心，最后终于想到办法，把这些都藏到了纺织厂小区租的房子里。所以她之前才敢喊黄老师一起过来看看。

黄老师看到那一堆汇款单，真是有点佩服她。一个小姑娘，能靠着写作投稿挣学费和生活费，他是自愧不如。其实舒云华没拿多少，也就是一个说得过去的数目，财不露白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拿到汇票，黄老师让她回去上课，不要耽误了学习，他自己去找王校长解释。王校长正愁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听了黄老师的解释，正中下怀，收回了对舒云华的处分。人家学生没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张科长总不能咬着不放吧。

舒云华回到教室，正是上课时间，所有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她昂首挺胸地走回座位，把书拿出来开始听课，跟平时一样，一点也没受影响。那些暗搓搓看好戏的人都失望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