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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

伊美突然想起，昨天娟姐安排她要完成的前期资料和资质翻译还没完成，一会就要用。果然一会娟姐差人出来问她，翻译的资料在哪里，伊美面如死灰。一个小时之后，俄罗斯代表终于离开了。那一个小时过得真是漫长。伊美一直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开会的那个会议室门口。

娟姐出来之后，直接让伊美去她的办公室。

伊美至今记得娟姐当时的动作和表情。

娟姐坐在自己的真皮靠椅上，正盯着电脑快速地查询什么东西。见伊美进来了，用眼尾扫了她一眼，也没抬头。

伊美讪讪地在那里站了近半个小时，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半小时后，娟姐手上的动作完成了。她把脸从电脑上抬起来，问伊美：“知道我刚才在干什么吗？”

伊美摇摇头。

“我在做你昨天该做的工作。”

伊美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喏嚅着说，“对不起，娟姐。”

娟姐回复到，“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是对不起我。你知道这个客户，咱们项目组争取了多久吗？整整三个月。最后可能在你的手里毁了。你觉得你好意思吗？”

伊美只是低着头，她的内心很羞愧，也不敢张嘴说些什么，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不是昨天就告诉你最后一点点资料你翻译完成，今天小克要来一定要用？”伊美点点头。其实她现在想起来了，昨天娟姐就是告诉她小克要来了，要她准备好所有资料。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克就是那个俄罗斯大客户，单位里领导们都叫他小克，可是小职员们都只知道他的大名，所以昨天伊美根本没意识到娟姐嘴里的小克就是那个俄罗斯大客户，她以为也就是某个小单位的阿猫阿狗要上门来推销东西。结果一时失意，差点酿成大错。

娟姐问，“你昨天下午都干什么了？”

“我帮李姐把那个核电站的项目资料整理了一下，李姐说下班前最好弄完。”

“李姐？核电站的事情一项是他们自己负责，为什么要你整理？你来单位这么久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吗？还是你一直想做好人？做好人行啊，只要你有那个能力。问题是你现在自己的工作任务都完成不了，你还想着去给别人做好人？”

伊美唯唯诺诺不敢言声。

娟姐叹了口气。“伊美，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像个没脑子的蠢人，所以当初招聘的时候特意要了你。可是工作这几周，你自己的工作范围还有你的业务素质提升了吗？你天天做好人帮助别人干活，你自己的业务素质呢？我们招聘你是要你在这个团队当中有所贡献，我们不是要招一个打杂的人过来。你天天帮着李姐干那些简单重复的活对你自己有所帮助吗？你知道李姐坐那个位子坐了23年了。她没脑子，所以一直在那个位子做一些简单重复的活。你以后是想接替她的位子，在办公室打杂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李姐和你关系好，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可以，可是你知道李姐天天没事溜出去喝咖啡，下班早走回家休息，她告诉你这些了吗？”

伊美愕然，“没有，她只是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去检查一下。”

娟姐摇摇头，“那她天天不舒服？天天不舒服那别来上班啊。既然决定出来做，就不能惯着。你打算一直帮她直到退休？”娟姐反问道。

“没有，我想着她不舒服的时候就帮帮她。”

“那这些天她有多少天不舒服？”娟姐看着伊美的眼睛逼问到。

伊美算了算，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