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拨开我脸上的碎发,然后摆正好我脖子上那颗祖母绿宝石项链。
这颗祖母绿宝石还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他知道这颗宝石对我的意义,所以特意嘱咐我,婚礼上一定要戴着。
我知道,他这是考虑到我的感受。
他道:“这样很好,你将会是最美丽的新娘了,历太太。”
我觉得心跳极快,迎上他迷人的眼眸。
“谢谢你,路西哥哥。”
大概是我喊他路西哥哥的缘故,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惊喜掠过。
我仔细想了想,距离我上一次喊他路西哥哥,还是一年前在历伯伯的葬礼上,历路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父亲的房间里,任谁也不开门。
就那样两天之后,温善姐实在没了办法,才找来我,让我去好好劝一劝他。
我本没抱希望他会开门,没想到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竟真的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历伯伯的房间很大,当时历路西就坐在角落的地上,柔软的地毯上摆放着很多的空酒瓶。
他垂低头,我看不到他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眸。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历路西,虽然他一直都是淡漠寡言,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更甚之前。
当时我还有点胆怯,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喊他“路西哥哥”。
他抬起头看我,我才终于发现,他的眼眶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是那样萎靡不振。
他告诉我,他没有了父亲,也就没有了精神支柱。
我握紧了他的手,我说你的家人,还有我,我们都是你的精神支柱。
物是人非,我觉得就是用来形容当时的他。
历伯伯去世,庞大的历氏集团少了顶梁柱,方寸大乱。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被迫成长,接手父亲的事业,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历练成现在雷厉风行的历氏董事长。
尽管他已毫无往日年少风发的意气,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我的路西哥哥。
那个我从未遗忘过的,路西哥哥。
☆、三个月不见,他真的瘦了
历佑深回国的那天,我在历家陪着温善姐,时敬远正在为温善姐测量各项身体指标。
那么多天我一直尽量避讳着那个名字,可是总是会想起以前他在的画面。
以前他最喜欢给我画肖像画,他画了很多张,我一张也没舍得丢。后来他知道了,还嘲笑我说是不是珍藏着,想要等他以后成为大画家了,好把画拿去卖钱。
我曾在大一那年生了一场很重的病,他说他不想什么忙也帮不了。于是他跑了很长的路,爬了很高的山,只是为了给我求一个护身符。
后来我从他的朋友那里听说,那天爬到山顶后他满头大汗,累得差点虚脱。
……
我沉浸在回忆里,表情忧伤,好像是整个人躲进忧伤的海水里。
就是在那样的场景下,我与历佑深重逢。
历佑深回国,首先是去公司见的历路西,之后知道温善姐病重,他才匆忙赶回家里。
温善姐的房间里,我与温善姐对面坐着。
当时我背对着历佑深,我并不知道他的到来,在看到我时,他并没有要走进房间的意思,他一小步一小步的想要往后退。
不,准确的说,他是想要逃避。
如果不是周周的出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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