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最后是愤愤不平的被小金拖走的。而小金最后留给何川海那个失落的眼神,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整件事,最开心的莫过于老严。对他来说,多一事永远不如少一事来的好。
队长收下何川海报告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何川海一眼,然后把何川海按在椅子上,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感到憋屈了?”队长难得的笑得很和颜悦色,把装着茶的纸杯递到何川海手上,斯条慢理的说:“自己负责的第一个案子结果是个自杀案,任谁都会觉得泄气。”
队长拍了拍何川海的肩膀,转回自己的座位上做好,说道:“但是,小何,你要明白。再多么离奇或者有疑点的案子,我们都只能跟着证据走。尤其不能带入自己的主观意识。如果每一个案子,在办案之前,我们都凭自己的喜好下了预判,那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么?”
队长端起茶杯,吹开浮沫,斯条慢理的呷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作为警察,我们应该做好的是证据的收集和嫌疑人的筛选侦讯,说严重点,连定罪都是法院检察院的事,我们凭什么根据臆断和揣测来给案件定性?”
队长扣了扣本来就贴着头皮的头发,一手把茶盅用力的放在了办公桌上:“你知道这次你错在哪了吗?从一开始,你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谋杀案件,所以你一直在寻找的是犯人,而不是事实的证据。甚至有了疑点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年轻都只会往凶杀上联想,反而让事件偏离了客观真相。”
看着垮这肩膀不吭声的何川海,队长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何川海,你知不知道,我们基层刑警所负责的死亡案件中,有很大比例的都不是凶杀案。也许你会觉得这很没意思,没什么查的必要。但是,你要知道,案件无大小,再小的案子都有人在等我们的调查结果给他们一个交待。”
说完,队长也状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皱着眉说:“年轻人,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这点挫折算个屁,如果这也能把你打倒的话,我可是要看不起你的啊。”
旁边的老严笑嘻嘻的走到回到位子上准备重新打报告的何川海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哎,我说小何,别不开心。我可好多年没见着队长对谁耳提面授的讲破案技巧了。看来队长很器重你啊,你可得好好的干。我看好你。”
何川海看了眼用剩茶浇花的队长,笑着对老严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刘越忐忑了好久,都不见何川海为自己的出柜有任何反应。
跟李恩说起这事,那货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你就只是出了个柜?你就没想着顺便表个白,再把何警官顺利拿下什么的?”
对此,刘越很是不以为然。出个柜自己都差点被自己吓死,还表白?还拿下?李恩真以为这是去菜市买菜呢?何川海可是直男,虽然说跟自己是天定的缘分,但是一旦时机不好,或者一句话没说对,刘越真能想象出自己被何川海一个擒拿按倒在地一顿暴打的情形。
想想都觉得皮肉疼。
Nonewsisgoodnews。刘越鸵鸟的安慰着自己。毕竟掰弯直男已经成为GAY圈的世纪大难题。所以,就算知道结果,刘越还是希望把跟何川海之间的每一步都走得更稳当些。
刘越想,何川海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是同志而产生厌恶或者疏远自己,已经算是很好了。就把这当作跟何川海这场战役开始的第一步吧。这么想来,刘越对此居然还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欸,你说,真的不能再找到孔任志问问案情了吗?我怎么老觉得这案子有点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是出于要帮何川海,还是同情没有得到交待的吕辛博,刘越对这个案子始终有点耿耿于怀。
“没办法,三七之后上了望乡台,鬼就彻底进轮回了。除非他自愿留在人世当孤魂野鬼,不过我听你的描述,觉得可能性不大。”李恩想也不想的说到:“再说,不是都对得上吗?何警官结案报告都交了,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刘越有点悻悻的,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没过够当神探的瘾吧。
“对了,吕辛博说有人告诉他,自杀的鬼都会重复生前自杀的行为,这是真的吗?为啥我从来都没见过?”刘越突然想起吕辛博那晚的话,有点好奇的问。
“你都说你没见过了,当然就是假的。”李恩翻了个白眼:“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真假。自杀是很重的罪,死后去阴间会去某层地狱重复自杀的情形没错,只是被人以讹传讹,说成自杀的不能投胎要留在阳间,未免有点太可笑。”
刘越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一件事问李恩:“欸,你为啥知道我是同志之后一点不适应都没有就接受了啊?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别扭?”
“我要适应什么?你喜欢的又不是我。”李恩笑得贱兮兮的:“再说,你跟何警官搞到一块去之后,等于我的感情之路上少了两个竞争对手,我高兴都来不及,敲锣打鼓的巴不得你俩早点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哪还顾得上什么别扭不别扭。”
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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